戴鐸一出去,帳內就只剩下我們兩個,四阿哥將我拉近他,與我面貼面低聲道:“現在可以說了罷?”
我不愧是智勇雙全無敵小惡霸,給四阿哥一挑逗,反而能順口溜出一句:“我想你了。”
四阿哥嘴角一翹:“繼續說。”
我:“啊?”
他問:“這就完了?”
“哦,”我結巴道,“我、我想你想得睡不著覺……那麼我就爬過來找你了……”
四阿哥挑眉道:“爬?”
我汗:“不是……我口誤,是跑過來,唔……”
四阿哥突如其來攫住我的唇,狠狠深吻。
到他放開我的時候,我幾乎有點立足不穩,只好握住他的臂膀,將頭靠在他胸前。
不行啊,我的意識飄到哪裡去了?要找回來先。
四阿哥的手摸索著除去我的帽子,散下我的長髮。
我揪緊他的衣襟,一言不發。
然後他垂首朝我面上看了一眼,打橫抱起我,走進內帳。
內帳比外帳要暖和的多,四阿哥幫我脫了衣裳,拿手心拍拍我的臉:“今晚的藥吃過了麼?”
我管他說的是哪個藥,只顧點頭。
四阿哥就叫我睡到床上去。
我只穿小衣單褲,亦覺冷了,麻利利跳上床抽出被子裹住身,一滾滾到里床。
不一會兒,他也收拾了上床來,卻不與我同被,另取過條錦被蓋著。
兩人都安歇停當,我支肘撐著頭側靠在枕上:“今晚我就睡這兒麼?”
四阿哥說:“對。”
我發愁:“明兒早上我怎麼出去?你有沒有預先在這裡挖條地道通我帳子裡啊?”
四阿哥不說話,只管笑,接著他一手越過兩條被下,另一手一展,把我拉進他的被裡,貼身擁住。
我眼巴巴瞅著他,他問我:“和錫保的決鬥,你當真一點不擔心?”
“擔心,怎麼不擔心?”我說老實話,“我聽皇上講過,錫保是順承郡王勒克德渾最喜愛的嫡孫,所以……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你要好好待我,不准打我,不准罵我,還要每天誇我好,讓我開心的……”四阿哥拿手指封住我的唇,我咬咬他,聽到他的聲音就貼著我耳邊:“錫保是王孫,你是我的親王福晉,就算再多兩個順承郡王也不敢動你,你怕什麼?”我說:“怕是不怕,只是……殺生總歸不好,我擔心晚上會睡不著……”
“那你以後就每晚跟著我睡。”
“啊?”
他摸摸我的頭:“別說以後,即使今次離京這些日子,我也知道你一直睡的不好。你帳中燭火經常徹夜不熄,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