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參拿起銀票,瞄了一眼,將懷裡一揣。“再打幾次賭就全是我的了,還找什麼啊,也不嫌麻煩,先存我這吧…”
“那先存我這,”雅朗不幹了,“誰知道下次誰輸誰贏呢?”
“哎呀,你那么小氣幹嘛,”弘參嘰歪了,“我這不是沒錢找嘛,行了行了。等有小銀票了,就找給你,瞧你那小家子氣…也不怕成英將軍笑話…”
說到這,弘參沖成英憨憨的笑了笑。
成英眨了眨眼。不對啊,這明明就是二阿哥啊,怎麼聽著像是四阿哥呢?難道自己不在京的這兩年,幾個皇子阿哥又長得越來越像了?
雅朗得了提醒,意識到自己沒什麼形象了,瞪了弘參一眼,假意咳嗽了一聲,“都是一個祖宗,有什麼好丟臉的?”
成英忙扯了個笑容,試探道,“莫非是四阿哥?”
弘參將臉朝成英面前一湊,“覺得我像二哥?”
成英倒也不撒謊,老實的點點頭,“我和諸位阿哥已有兩年未見了,有些恍惚。”
弘參又將臉湊向雅朗,“我長得像二哥?”
“廢話,”雅朗白了弘參一眼,“你們幾兄弟本來就像…”
“我還以為我長出自己的稜角來了呢,”弘參顯得有些失望。
“你以為你牛啊,還長角。”雅朗鄙視道。
“我是龍子好不好,”弘參白了雅朗一眼。
“正經點,正經點,”雅朗敲了敲桌子,“成英,四阿哥此次來紹興,對外的身份是爺的幕僚,姓李,和他連襟一個姓,你在外別說漏了嘴。”
“是。”雅朗和弘參一路疾馳到紹興,並沒和江南的地方大員見面,因此,成英等人也是靠紹興的公函才知曉莊親王來了,聽得雅朗如此吩咐,成英當下瞭然,“王爺,我此番帶了五百兵丁過來,不如留下一百供王爺差遣。”
杭州將軍並不管地方上的事務,但消息卻是靈通的,知道糧倉出了問題,知道雅朗怕死的住進了兵營,不過如今一瞧,倒有些理解了,有皇子在,安保是要謹慎些的,因此,當即便表示願意為弘參,喔,不,弘曆的安全問題出一份力。
雅朗擺擺手,“不用,紹興城裡近日怕不得安寧,除了馬車行,喔,馬車行是我和四爺名下的,那個,你得給我們護好了,那個說到哪兒了,喔,除了馬車行,紹興最近的茶館裡也熱鬧的很,難免有那腦子發熱的一時忍不住站起來掀桌子,你的兵丁屆時難保不夠用…”
成英沒再堅持,期刊是雅朗搗鼓出來的,成英是知道呢,紹興城裡茶館論戰不斷絕對的和雅朗脫不了干係,既然雅朗都說有由文斗發展成武鬥的趨勢,那就提高警惕防著吧…
“對了,你在江南有幾年了?”弘參問話了。
“兩年有餘。”成英道。
“對漕幫是何觀感?”弘參開門見山問道。
“組織嚴密,有嚴酷的漕規、家法,也很講江湖義氣,除了青壯年男船工外,還有一些讀書人加入,旗語、暗語盛行,我沒在水師長久待過,所以不知道優劣,”成英的評價很中肯,“平日倒沒在岸上惹是生非過…”
“你和漕幫的人打過交道沒?”雅朗問道。
成英點點頭,“打過交道,每年年節時分,漕幫都會送些孝敬,銀子倒不多,所以…”
這倒和朝廷轉給雅朗和弘參的信息相符,雅朗笑了笑,“都是誰去拜會你呢?”
“一個姓韓的師爺…”成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