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50。】
任意啜泣聲停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
圍觀的人群爆發出一陣議論聲,卻沒有上前來勸架。戲總是好看的,但是這種理不清的家事看看熱鬧就好了,誰願意摻合進去。
就算是任意被折騰得再慘,何金鳳逼得再過分,也只能作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何金鳳其實是有些懵的,她是過來鬧,想管女兒要錢的,也知道任意之前說過她去醫院的事,但她什麼時候去女兒工作的地方鬧了?更沒聽說過她做手術的事情。
她平素里慣會撒潑,也習慣了責罵白晴的時候,白晴老老實實地聽著,也不敢還口,突然被這麼指責,扣的罪名還是她沒做過的罪名,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你什麼時候做手術了,你胡說些什麼!」
任意根本沒打算給她反應的時間,她用餘光掃了一眼樓道處一晃而過的黑影,轉身把房門打開,進去拿了一份病例出來,甩在地面上。
有人眼尖地看見市中心醫院的字樣,好像還有幾行小字,像是「危險期」之類的。有些人是真看不下去了,對何金鳳道:「你也是當媽的,怎麼能這麼狠心,女兒做手術都不關心。為了要錢,還跑到工作的地方鬧,現在還跑到這裡來鬧……」
「怎麼有這麼狠心的媽,要逼死她女兒啊。」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肖長澤也真的忍不下去了,他甩開陸然的手,直接走了出去。
任意看到他的時候,愣了一下,偏過頭道:「你怎麼回來了……」
肖長澤看見她臉色的淚跡,又見她明顯不想讓人看見地偏過頭,心中一陣疼痛。他自己被父母放棄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痛過。別人看到任意覺得是這麼一個小姑娘被親媽逼成這樣,實在可憐。
肖長澤看到的卻是,任意那麼倔強淡然的一個人,仿佛什麼事都不在乎,居然哭了出來。他把卷進肖家的爭鬥時,以她的生命做要挾,逼她幫自己時,她都沒有哭,也沒有示過弱。
這樣一個人,居然哭了。
肖長澤攥緊了拳頭,冰冷地掃了一眼何金鳳,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讓何金鳳打了個寒顫。肖長澤雖然不像肖長河沾染過不該沾染的東西,但他也是肖家的人,自幼成長的環境就和尋常人不一樣,身上的氣質就足夠讓何金鳳覺得畏懼了。
何金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有些訕訕。
肖長澤深吸了一口氣,克制住自己動手的衝動,儘量溫柔地對任意道:「事情辦完了就回來了,我們去進去吧。」
第三十六章 二重人格(三十六)
他知道她絕不會願意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來議論自己的私事。
任意抹了兩把眼淚,偏過頭看他,意外地看著陸然跟在他身後,用一種複雜又難過的眼神看著她。她更覺得窘迫,說道:「讓你們看笑話了。」
肖長澤否認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任意無奈一笑,這是說沒看到就沒看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