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了法喀,冷哼一聲,滿臉的不痛快,心說這個小毛孩子,哪裡能和我家的納穆福比,皇上真是瞎了眼了,被昭妃那個女人給哄了。
“鰲大人。”遏必隆也看出鰲拜不痛快了,不過,這是在他家,他不能說什麼,還得端著笑臉過去:“什麼風把鰲大人給chuī來了?”
“什麼風,能有什麼風。”進了屋,鰲拜一屁股坐下,喝了口茶,呸呸的吐了起來:“什麼味道,都是漢人那些寡味的東西,拿磚茶來,熬的濃濃的茶湯才有味。”
遏必隆嘴角直抽抽,有氣不敢撒,只得忍著,擺擺手讓丫頭們下去按鰲拜的說法重新熬茶湯。
“鰲大人,這是從哪來?”遏必隆不知道鰲拜這是怎麼了,就試探著問問:“難道是朝中有什麼事qíng讓你為難了?”
鰲拜冷笑一聲:“朝中沒什麼事qíng為難,倒是你們家讓我為難了。”
這句話,讓事實說遏必隆臉色也難看了,心說敢qíng鰲拜這不是賀喜來了,這是過來撒氣的呀,想他遏必隆是什麼人,那是先帝託孤的堂堂首輔重臣,鰲拜說這些話,那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鰲大人,這話可不對了,最近這幾天,我可沒惹你,你有什麼氣,犯不著跑我家來撒。”遏必隆生氣,這話自然也就不中聽了。
有時候,偏就是話趕話。
鰲拜要是進門就好好說話,遏必隆也不會給他擺臉子,可鰲拜這人脾氣就是這樣,不把人放在眼裡,說話也難聽,遏必隆自然受不住,他也是有傲氣的,肯定要回敬鰲拜。
這和一回敬,可就惹下禍了。
第九十九章 遏必隆家的第一場戰爭續
“什麼?”
鰲拜站起來一聲大吼:“遏必隆你這老兒,你兒子欺負人,你也欺負人,真當我鰲拜是被嚇大的嗎。”
遏必隆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鰲拜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罵他也就是了,怎麼連他兒子也罵上了。
“鰲拜,你不是嚇大的,難道我遏必隆就是guī孫子了?”遏必隆也一拍桌子:“鰲大人有什麼火自己家發去,到我們家找磋算是什麼本事,鰲大人,慢走,不送。”
他這麼一來,更激的鰲拜心頭火盛,大有和遏必隆拼命的架勢:“遏必隆,你兒子才多大點就娶媳婦,也不怕長不成人,敬安公主本來就是我們家納穆福先看中的,你兒子偏偏跑出來搶,你缺德不缺德。”
原來是為了敬安公主的事啊。
遏必隆這才明白是因為怎麼一回事,頓時又好氣又好笑,心說鰲拜越來越沒腦子了,敬安公主的事,那是皇上的旨意,皇上下旨要把敬安公主下嫁哪家,那就是哪家,別人有什麼膽子敢置疑皇上。
鰲拜不去找皇上理論,跑到他們家算個什麼事啊。
“鰲大人!”遏必隆還是有理智的,一抱拳:“這事是皇上的意思,我們家法喀可不知道什麼公主不公主的,鰲大人有什麼事,還是找皇上問問的好。”
遏必隆不想和鰲拜鬧翻臉,關鍵是鰲拜這人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跟狗一樣,逮誰都咬一口,他是人,不跟狗一般計較。
“你甭說這些。”遏必隆的話,鰲拜一個字都不信:“皇上那裡我已經找過了,皇上說都是你們家搞的事,是你女兒在宮裡求皇上賜婚的。當我不知道,昭妃和法喀是一母所生,可親著呢,她給弟弟尋個體面的婚事有什麼。”
這話遏必隆倒信,要真是昭妃求來的,也可以理解,可遏必隆心裡發苦啊,心說他這個女兒辦的這叫什麼事,怎麼不跟家裡商量一聲就求公主下嫁,公主是那麼好娶的嗎。娶了公主,他們全家都得放手心裡捧著供著啊。
“皇上還說你們家閨女受寵。哭著喊著求了,皇上不應心裡過意不去。”鰲拜氣哼哼的來了一句:“可憐我沒個好閨女,看好的兒媳婦都讓你這老小子搶去了。”
一句話啊,遏必隆差點沒掉個跟頭:“鰲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什麼叫我搶去了,那是公主,誰敢搶啊,是皇上的旨意。你可不要污衊我,這可是冒犯皇上的大罪。”
鰲拜氣呼呼的把頭扭到一邊,思及家裡的兒子。又想到這幾天納穆福不吃不喝的樣子,心裡話,要是納穆福知道公主要嫁給法喀不知道在家怎麼鬧騰呢,萬一這孩子要是想不開……
鰲拜越想越害怕啊,也放緩了點,和遏必隆和氣的說道:“遏必隆,咱們倆關係一直都不錯,相jiāo這麼多年,也沒紅過什麼臉,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推了這門婚事吧,你可有好幾個兒子呢,可我就一個啊,我這是獨苗,他又要死要活的看中公主,真娶不到公主有個什麼好歹,我……”
鰲拜跺足嘆氣,讓遏必隆臉上也為難起來:“鰲大人,這事,皇上的旨意,誰敢抗旨不尊啊。”
“皇上說了,你們家要反口的話,他就把敬安公主下嫁到我們家。”鰲拜由不得遏必隆說不,趕緊接口:“你放心,有我給你撐著,皇上置誰的罪,也不能置你的罪不是。”
鰲拜原想著,鬧了這麼一場,又說了些軟話,以他對遏必隆的了解,說不定遏必隆能松個口風,誰知道,遏必隆還沒說什麼呢,門外突然闖進來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那孩子個子不短,高高瘦瘦的,一件月白袍子穿在身上,扎個腰帶,更顯的身形削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