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沒和我說過你愛我。”月兒緩緩開口,內心平和而溫暖,即便仍舊不確定韓江雪是否真的能開口說愛她,但她仍舊享受這一刻的感覺。
她從後面抱著他,恰好能聽見他呼吸與心跳的共鳴。
韓江雪伸手撫了撫摸月兒的頭,“小傻子,我和你說過的。不過你要是想聽,往後每天我都可以和你說一遍,我愛你。”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
“某些時刻,時時刻刻。”
月兒起身,下了床來,很鄭重地與韓江雪對視著。
“那江雪,你愛我什麼呢?我這麼溫吞懦弱,又蠢笨,又執拗。你仍舊愛我麼?”
每每月兒因為一件事情而過分認真的時候,韓江雪都想笑的,但此刻韓江雪真的在心底質問了自己,到底愛月兒什麼。
她漂亮,可愛,有韌勁,可這世上漂亮,可愛,有韌勁的女人筆筆皆是。
是啊,他愛她的什麼呢?
韓江雪沒有急於回答:“那你呢,你愛我什麼呢?”
月兒俯身,帶著自己所有的虔誠在韓江雪的唇上輕柔一吻:“我愛你,愛你時時刻刻都能讓我成長。”
“那我,就愛你的時時刻刻都在成長。”
第二十九章
月兒為了考慮韓江雪的感受, 最終權衡一番, 決定不參與義工的輪崗, 只在白天去醫院。
不過也因此早出晚歸。每天早上天蒙蒙亮便爬了起來,悄悄洗漱, 偶爾和韓江雪廝磨一會, 倒也有些好處,便是再不像在東北時候, 一醒來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羅伯特院長起初真的是決定把這位少帥夫人當一尊財神爺“供起來”的, 得知了月兒此行的真實目的, 找來了一位從美國留學回來的女醫生, 為月兒培訓了一番緊急搶救和護理的基本知識,便覺得這位財神爺應該可以滿意而歸了。
奈何學了理論知識的月兒偏偏還要實踐一番,無可奈何, 只得將她留了下來。
不過還是再三吩咐排班的護士,儘可能讓月兒去照顧一些病情並不嚴重的患者。
一來二去, 月兒也砸麼出其中滋味了, 心有不甘,便找到了護士長。
護士們早已忙得腳打後腦勺,護士長也有心給月兒多安排一些活,奈何有院長囑咐,又不好解釋其中原委,只能搪塞著:“你剛來,還不熟悉流程,且讓別人多做些吧。”
月兒當然不依, 這樣一來,她什麼都學不到,在這白浪費時間,豈不是毫無意義?
“護士長姐姐,您也看到了,我現在也熟悉這面的工作了,可以再分擔一些了。您看這些義工,多半是為了來混口飯吃的,干多干少都是一天三餐。倘若我每天做這麼少,被她們看見了,難免會攀比,慢慢大家都開始偷懶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