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養了一周,段瑞金傷未痊癒,但是可以扶著東西下地了,便提出要去樓下散步。
阮蘇揮退所有人,身體力行的充當了他的拐杖,親自扶他下樓梯。
她如此熱情,段瑞金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因為兩人身高差距大,站在一起時不像她扶他,反像他用咯吱窩夾著她,畫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阮蘇對此是不在乎的,喜歡一個人,那便要一心一意對他好,段瑞金又沒有狐臭,夾腦袋算什麼?
兩人用了小半個上午的時間,艱難的從三樓來到了一樓,喝杯水歇息歇息,走到花園裡去。
段公館的花園雇了專業的花匠來打理,現在是秋天,花壇里那些菊花都開了,群芳爭艷,色彩濃郁艷麗得宛如一幅油畫。
二人在草地上行走,阮蘇嗅著對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柔軟的睡衣布料時而從臉上擦過,這美好的感覺讓她想起自己做過的夢——她與段瑞金在花園中曬太陽,有貓,有狗,有小孩。
天下太平,陽光正好,無憂無慮。
再沒有比這更幸福的時刻了。
段瑞金看見一蓬鮮紅的菊花,心有所思,側過臉問:“你喜歡什麼樣式的婚禮?舊式的還是西式的?想要婚紗嗎?”
阮蘇愣了愣,“婚禮?”
“嗯。”
她很難得的羞澀起來,“你……是在求婚嗎?”
“從身份上來說,不是,你早已是我的人。但從感情上來說……是的。”
段瑞金忽然推開她,單膝跪在綠毯似的草坪上,從睡衣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盒子,打開遞到她面前。
陽光下,心形鑽石熠熠生輝。
這羅曼蒂克的辦法自然不是他能想出來的,前不久他與林清通了信,告訴他這件喜事。對方建議他趁熱打鐵,莫要錯過良緣,不僅教了他這個求婚的好辦法,還教給他一句話。
“阮蘇小姐,你願與我白頭偕老么?”
阮蘇定在了原地,木偶似的一動不動。
遠處傭人都踮著腳尖看熱鬧,小曼激動的抱住了阮桃。王亞鳳打了一宿的牌,睡到這時才醒,站在臥室床邊抽菸,看著二人的身影露出欣慰的笑容。
唯有段福,一臉怒其不爭的表情。
阮蘇舔了舔嘴唇,將手伸向戒指。段瑞金以為她會接受,準備幫她戴上,她卻突然蓋上蓋子,果決地推了回去。
“我不要。”
他不解地看著她,眼中流露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