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碗熱乎乎的水餃下肚,又啃了幾口牛肉,阮松的肚皮被填飽了,心情大好,說話也變得有問有答。
“那些拿槍的王八說,除非二爺把錢交上,否則別想開張。”
阮蘇弄清楚緣由,哪裡還顧得上飯店的生意,馬上乘車出城找段瑞金。
天空陰沉沉的,宛如她壓抑的心情。她對司機催了又催,就差沒奪過方向盤自己開。
段瑞金今日是出城找寒城水庫的管理者去了,新機器對水量需求大,原來的渠道供應不上,必須再開一條。
阮蘇找到他時,他與一個中年男子站在高高的大壩上,身影與背後深綠色的湖水融為一體,仿佛隨時都能迎風而去。
車停在壩底下,阮蘇讓司機在車裡等,自己從旁邊的台階跑上去。
台階足有幾百級,等她來到壩上時,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段瑞金看見她,十分驚訝。
“你怎麼來了?”
“這位就是段太太麼?我雖然鮮少去城裡,卻也聽說過她的名字,是位優秀的女性呢。”
中年男子說。
段瑞金點點頭,給兩人做了介紹。
他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了掃,笑道:
“既然段太太親自找來,一定有重要的事,我就不打擾了,關於開闢新水渠的事,我會儘快給您答覆。”
男子走下台階,巨大的水壩只剩他們兩個。
一陣寒風颳來,阮蘇的帽子被吹掉了,黑髮被吹得狂魔亂舞,幾乎脫離頭皮。
她努力裹緊外套彎腰去撿,一隻戴著黃金扳指的手搶先一步撿起帽子,為她戴上,然後解開大衣將她裹了進去。
男人的懷抱是灼熱的,阮蘇趴在他胸前,被凍僵的腦袋恢復運作,忙說:
“你快回去!礦上出事了!”
段瑞金哦了聲。
她以為他不信,把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然而他聽完點點頭,就沒了下一步,還抬頭望著遠方被吹起漣漪的湖面,問她:
“你試過冬釣嗎?我小時候在晉城,最喜歡跟大哥去冬釣,我們站在凍硬了的湖面上……”
阮蘇著急地打斷他,“你不要管冬釣了,管管金礦啊!”
他看她因自己的事情擔心成這個樣子,心情愉悅,低頭親了她一下,在寒風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