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母火冒三丈。
“你們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吃段家的住段家的穿段家的,你們這種女人就是寄生在段家的吸血蟲!”
阮蘇道:“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帶著她走好了,以後再也不回來,你看如何?”
段母陷入遲疑。
她們走掉固然好,可自己還沒有想好安撫兒子的辦法。姨太太鬧不要緊,兒子若是鬧起來,那就不好辦了,金礦的運作都仰仗著他。他回來看見阮蘇不在了,能善罷甘休嗎?
思來想去,她咽了咽唾沫,抬頭道:“做夢!段家在你們身上花了那麼多錢,說走就走?今晚我不管你,但沈素心我是管定了,趙媽李媽,你們給我把她抬到樓上去好好關著,不許給她飯吃!”
兩個老媽子鬆開阮蘇,將已經抽到半死的沈素心抬上樓。
阮蘇並未真的打算對段母動刀子,便沖小曼使了個眼色,後者沒好氣地收起刀,回到她身後,虎視眈眈地盯著段母。
段母到底沒怎麼見過血,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呼吸略顯急促,忍耐著說:
“你既然對我不服氣,那我就讓瑞金快點回來,親自管教你,看你到時怎麼說。”
阮蘇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拉著小曼回到房間。
小曼一進門就大叫了一聲,在地上蹦了兩圈。
“太好了!原來這老太婆是只紙老虎,也是怕刀子的!咱們以後不怕她了!”
阮蘇直嘆氣。
“你真當人家沒見過世面呢?今天是你拔刀太突然了,所以被你嚇到。要是多來兩次,保不准挨刀的就是你了。憑那兩個老媽子的力氣,你打得贏?”
小曼不服氣,“打不贏就讓阿升來,再不行把飯店裡的人也叫來。這裡是寒城,她能指揮得動的也就那兩個老媽子,咱們怕她?”
“你呀,天真。”
阮蘇說:“打人殺人有什麼難的,我現在就可以拿槍把她殺了,可殺完以後呢?二爺回來如何交待?他又如何向晉城交待?他那重病的父親知道了,怕是要直接氣死過去。”
小曼還真沒想那麼遠,只顧著出氣了,聞言耷拉下嘴角,往床上一坐。
“照你這麼說,咱們以後不能再像今天似的對付她了?”
阮蘇笑笑,走過去摸摸她的頭。
“能用,只是要省著用。辦法這種東西,一次兩次有效果,到第三次人家就不怕你了,知道嗎?”
小曼點點頭,“好吧……你困不困?我放熱水給你洗澡?”
阮蘇打開手提包,從裡面拿出一盒胭脂,遞給她。
她滿臉不解,“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