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你去睡會吧。」溫良玉垂下眼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牛奶。
林弘山吃完去洗了澡,連帶把溫良玉叫了上來,摟著他一起躺著。
「你自己睡吧。」溫良玉才不想陪他睡覺。
「沒煙味了。」林弘山摟著不放手,溫良玉也沒話說了,側頭看還濕著的發尾垂在枕頭上,闔起的雙眼和放鬆的嘴唇。
好像睡著了,睡得真快。
溫良玉凝視著枕畔的人,看了良久,輕輕靠過去,嘴唇貼上嘴唇。
林弘山眼皮動了一下,睫毛顫動,好一會才慢慢睜開眼,滿是睏倦。
溫良玉沒想到他會醒,躺回原位只當無事發生過。
「等我睡醒。」林弘山伸手緊緊摟住他,閉上眼聲音低沉又音節黏糊:「補償你這幾天的公糧。」
溫良玉臉燒得厲害,他只是情不自禁的親了一口,難不成林弘山當他在求歡?!
「我沒想你!」
沒聽到回應,抬眼看人已經睡過去了。
到了午飯時間,葉崢嶸上樓去叫,上了樓往前走幾步便聽見溫良玉斷斷續續的呻.吟,站了幾秒,他轉身下樓,叫丫頭把能熱的菜熱著,其餘的準備好做新的,等會再開。
日頭傾斜,林弘山下樓來要了飯菜送上樓。
他倆過得十分和諧,除了費體力沒什麼問題,盛侯宣那邊則是忙得連老婆孩子都顧不上了。
「帳空了?!那你們去查啊!去把證據找出來出來啊!」盛侯宣歇斯底里的怒吼,桌上的書本和檯燈稀里嘩啦落了一地,破裂的聲音尖利讓人心驚膽戰。
帳房先生嚇得發抖:「盛先生,以前都是林先生手裡的人在管帳,我們盤查以前的帳,帳目問題是林先生本人造成的,這……」他這個帳房先生又能管什麼事。
「那他究竟把錢支到哪裡去了?!帳上難道一點記錄都沒有嗎?!」盛侯宣恨不得活剮了這個一問三不知的帳房。
「盛先生……他就是無賴,是地頭蛇,錢都讓他吞走了,知道去向也很難……」誰會把吃了的東西輕易吐出來。
盛侯宣真是打斷了牙要和血吞,硌得他心口都發疼。
本來萬無一失的局,林煥文貼身觀察得出的結論,潘刈州是林弘山最大的死穴,他們反覆調查,也找出了蛛絲馬跡。
聚會那天,盛侯宣想讓林煥文當著眾多媒體的面揭穿林弘山,然後他作為大股東,站出來聲援。
當初易之留下來的人還有不少在公司里,林煥文一醒,他們的心思也活了起來,他們是跟過林易之的人,更加明白林易之想要的是什麼。
當初林易之擔憂幼弟不懂事,無法和自己達成一姓兄弟相互扶持的局面,對林煥文的智商和行為都沒放心過。
所以後來才有的林弘山的歸來,當時林宗洋重病,找不找得到還不是由他這個大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