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甚是滿意的收回手,「如此就好看多了。」
邱艷睜大眼,微微後退了小步,不可置信的低喃道,「你是阿諾哥哥?」
「我還能是別人不成?」沈聰閒適的挑了挑好看的眉,見她眼裡儘是錯愕和慌亂,輕笑道,「往後遇著我,目光別無所適從,左閃右躲,個子本就矮,低著頭,我對著你頭頂和你說話?」
邱艷又羞又惱,快都手裡的衣襟揉碎了,沈聰斂了臉上的笑,不再逗她,阿諾瞧著誰都白著臉,許久才能適應,而她,初始沒留意她的神色,想他也來過好幾回了,回回她都紅著臉,不敢和他對視,他反而來了興趣。
她想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垂首盯著自己鞋面,想著他此時正盯著自己頭頂,慌亂的抬起頭,面紅耳赤道,「知道了。」
態度再端正不過。
沈聰一怔唇角笑意加深,伸出手,狀似摟著她香肩,語氣親昵,「走吧,咱收玉米芯去。」
邱艷從小的認知里,孤男寡女從不敢越雷池半步,雖和沈聰說了親,兩人這般歪膩,過分了,她輕輕往邊上挪了挪,誰知肩頭力道緊了緊,自己反而往他肩頭靠了兩分,她垂下眼瞼,隨即把頭抬起頭,小聲提醒道,「被人瞧見了,不太好。」
他垂首,看著她臉頰泛紅,媚眼如絲,略微勾了勾唇,「早晚的事兒,外人不敢說三道四,走吧,阿諾等久了。」他臉皮厚,邱艷比不過,目光心虛的望著門口,恨不得上前把院門拉起來關上,即使,心裡吃了蜜似的甜。
邱貴在家鬧得厲害,奈何,分家志在必得,太陽落山前,分家到了尾聲,欠賭場的債一併算邱貴自己的,賭場的人不來,他們就自欺欺人當不存在,短短兩日,肖氏面色燦白,精神不振,神色懨懨的站在邊上,分了家,她和邱鐵往後跟著邱安兩口子過日子,和邱貴沒多大往來,至少,肖氏不用背負欠的銀子,然後想到自己疼愛的兒子成了這副模樣,肖氏悲從中來,坐在凳子上,頭埋在膝蓋上,啕嚎大哭,悲痛欲絕,看得眾人也跟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