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欲進屋的刀疤和韓城聽著這話,爽朗大笑,刀疤道,「小嫂子,那珠花其貌不揚,哪能和你比,放心吧,聰子哪怕是眼睛瞎了也瞧不上那種女人。」
灶房裡,拎著水壺出來的沈聰不置可否,挑了挑眉,耐人尋味的看向邱艷,不明白她為何又提起珠花,不過,他黑如點漆的眸子閃了閃,珠花水性楊花耐不住寂寞,於他來說倒是件好事。
是人總有軟肋,之前他光明正大和衛洪較量,他既然玩陰的,他奉陪到底。
邱艷臉色一紅,低頭笑了笑,眉眼盈盈的看向沈芸諾,「你可得幫我。」
「好。」沈芸諾展顏一笑,笑容乾淨純粹,邱艷又說了些村裡的趣事,沈芸諾聽得認真,邱艷興致勃勃,平日蓮花和她說了不少,這會兒全派上用場,不過,臉上的笑漸漸淡了下來,「也不知蓮花怎麼樣了。」
她一年四季,去得最遠的地方便是清水鎮了,蓮花卻去南邊,那麼遠的地兒,不習慣也沒法子。
沈芸諾挪開桶,拿著掃帚輕輕一掃,涼蓆上的髒東西立即少了許多,露出涼蓆原本的顏色,邱艷嘆氣,沈芸諾日子過得精細,莊戶人家,甚少有人連雞籠都要鋪層涼蓆的,不得不說,這樣確實好清掃得多。
屋裡,刀疤咕嚕咕嚕灌了兩碗水,情緒有些激動,「聰子,咱都多少年了,你不在,我在賭場也沒意思,木老爺讓我管賭場,我哪有這個本事兒,這個月,清水鎮大半的鋪子都靠向順風賭場那邊了,你再離開,支撐不了半年,賭場就可以關門了。」
沈聰半垂著眼瞼,語氣篤定,「不會的,木老爺既然把賭場交給你,自然是相信你,你別妄自菲薄,凡事聽聽城子的,不出差錯就成。」
聞言,刀疤愁苦著臉,果然沈聰不想留在賭場了,看向邊上悶聲不吭的韓城,踢腿踹他一腳,「你不是有話和聰子說嘛,裝啞巴做什麼?」
韓城受了一腳,竟也不覺得疼,臉上也不曾有不快,抬眸,狹長的眸子盯著波瀾不驚的沈聰,試探道,「聰哥心思通透,當日的事兒處處透著詭異,想必聰哥也有所懷疑了吧。」
事後他去屋子瞧過,小屋子在拐角,從後門出去,不可能會被院子外一群人發現,李杉身形算不上他們當中塊頭大的,領著沈芸諾悄無聲息離開絕對沒有問題的,從院子外繞到屋後,不算遠可也足夠李杉他們藏起來了,李杉卻強拽著沈芸諾跑,結果被張三的人抓住,沈聰讓李杉守著沈芸諾就是擔心出事兒,沒想著李杉反而拖累了沈芸諾,沈聰心底不可能沒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