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下床,打了盆水,替她擦身子,她懶懶的不想動,只聽沈聰道,「明明是我在動,結果還得反過來伺候你……」話沒說完,一隻腳踢了過來,沈聰反手壓著白皙的腳,促狹道,「我又沒說不樂意,你氣什麼,伺候自己媳婦,多苦多累我都樂意著。」
接著又是一腳,沈聰笑了起來。
「不伺候隨你。」
「可不行,擦乾淨了好睡覺。」最開始,兩人完事兒後他不聞不問倒頭就睡,後來聽鎮上的大夫說,擦了身子,對女子有好處,他便記著了,次次都會給她擦身子。
擦乾淨了,沈聰放下手裡的巾子,翻身上床,察覺到她伸手找衣衫穿,沈聰拉著她,「別動了,就這樣,睡醒了再穿,半夜脫不脫還說不準,這會兒穿上不是讓我待會又忙活一通嗎?」
邱艷伸手在他腰間擰了把,他的肉結實,擰不動,反而弄得自己指甲疼,她反過手,皺眉道,「聰子,我指甲掀起來了。」
「活該。」沈聰回了句,卻仍然將她的手從薄被拿了出來,借著油燈一看,還真是翻開了,他頓時樂開了花,「讓你欺負人,這回知道疼了吧。」嘴上嘲笑了聲,快速的掀開被子,去針線籃子找了剪刀出來,「伸出來,我給你剪了,瞧瞧我肩膀手臂上的紅印子,你自己看指甲里還有血絲,看來你對我真是怨氣頗重。」
邱艷不想搭理他,索性閉著眼,將手伸了過去,嘟噥道,「你小心些,別見著我的肉了。」
「你的肉我留著吃,剪了多可惜。」沈聰和她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靜謐的屋裡,只聽到咔擦咔擦的剪刀聲響,沈芸諾察覺沈聰抬起她另只手,想說不用,她的力氣哪比得過沈聰,不一會兒,就十指禿禿了。
半夜,她睡得正酣甜,感覺有塊石頭壓在自己身上,被壓得喘不過氣了,正要開口呼救,身上的石頭沒了,被人橫空飽了起來,腦袋搖搖晃晃,睡不踏實,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坐著,腰肢被人托著動彈不得,更要命的是,耳邊響起的呼吸聲叫她面紅心跳,黑漆漆的,她看不見沈聰的表情,伸出手,按在他胸膛上,低頭咬了一口,感覺身下的人身子一顫,「邱艷,你要我把你牙齒也撬了是不是?」
邱艷身子往旁邊倒,埋怨道,「我要睡覺。」
「你睡你的,我動我的,還能礙著你不是?」
邱艷就知道他沒皮沒臉,抽回身子,只聽身下砰的聲,好似什麼炸開的聲響,她繾綣著身子,「你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