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臉這會你也看不見,睡覺。」沈聰拉過她身子,這會正是盡興的時候,哪能放過她,很快,邱艷在他的攻勢下說不出來,偏他無恥,嘴裡的話難聽入耳,「我覺著這事兒還是你清醒的時候比較好玩,否則,沒多大的興致,好像我跟死豬睡一塊似的。」
邱艷知道自己說不過他,索性閉上眼,等著他快點完事兒。
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邱艷不記得了,睜開眼,窗外已是大亮了,她動了動身子,渾身散架似的疼,暗罵了沈聰兩句,穿好衣衫,下地,雙腿微微打顫,走了兩步才稍微緩過勁兒來,推開窗戶,院子裡的衣杆上衣衫飄飄,水都滴幹了。
她走出去,看沈聰挑著桶,澆灌柵欄邊種的菜,菜苗是年前買的,送給邱老爹後家裡剩下些,這會長得有些高了,有一兩朵小黃花從青綠枝幹中冒出了頭,沈聰抬起頭,朝她咧嘴笑了笑,撩高的袖子上,紅色印跡顯而易見,邱艷心裡彆扭,問道,「阿諾呢?」
「阿諾在堂屋坐著,我瞧著早飯你也別吃了,等我把剩下的菜苗澆灌完,做了午飯一起吃。」
邱艷不置可否,心裡覺得怪怪的,沈芸諾到了說親的年紀,有些事兒也明白了,昨天沈聰回來自己今早就起不來,夜裡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都是女子,她面色緋紅,回堂屋,沈芸諾笑著和她打招呼,並沒有多問,眼神也沒什麼不妥,邱艷心裡邊這才舒坦不少。
沈聰和邱老爹說了去青禾村,邱艷讓沈芸諾也跟著,今年不走動,待沈芸諾說了親嫁人,更不會去青禾村了,「阿諾明天和我們一塊吧,初二那天,我爹還把我訓斥了通說把你一個人留在家呢。」
邱老爹只有邱艷一個女兒,沈芸諾身世可憐,對她,邱老爹是噠心底喜歡。沈芸諾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成,我給邱叔做了兩雙鞋,正好一塊送過去。」
邱艷不知道還有這事兒,柔聲道,「我爹有鞋穿,你忙自己的事兒就是了,怎麼給他做鞋,不是還有我嗎?」
「不礙事,有多餘的布,正好可以做兩雙鞋,就給邱叔做了兩雙。」
沈聰不在家,邱艷和沈芸諾睡一塊,沈芸諾要真是偷偷做鞋,邱艷不可能看不出來,不是這段時間做的,就是年前了,那陣子,沈芸諾常常一個人躲在屋子裡了,想到這個,邱艷欣慰得想哭,「你的針線活好,你做的鞋子,我爹肯定喜歡。」
沈芸諾咧嘴笑了笑,看在邱艷眼底,心下酸楚,覺得沈芸諾的笑含了其他說不出的愁苦,其實沈芸諾在家裡活得並不開心,邱艷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她剛嫁進沈家,沈芸諾開朗了許多,不是現在這樣子的。
兩人說了會話,沈聰走了進來,身上充斥著濃濃的糞味兒,熏得邱艷和沈芸諾皺眉,邱艷站起身,催促他道,「打水洗個澡,身上味道太重了,待會屋裡都有這個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