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溪命她撐著口袋,即捻決。張魁和張惠只覺得眼前一花,布口袋裡多了半袋鵝毛,兩隻大鵝光禿禿的,乾淨的不見一絲毫毛。
張魁和張惠嚇呆了。
二人回過神轉向賀清溪,「主人——」見他臉色煞白,大驚失色,「主人,主人,怎麼了?」張惠扔下口袋,張魁扔下木耳,夫妻二人齊齊跑過去。
賀清溪虛弱地笑笑,「無礙。」
「主人,先別說話,張惠,快快去搬張椅子。」
張惠風一般跑出去,風一陣跑進來,賀清溪身邊多了一張躺椅。
「主人,坐。」張魁催促道。
賀清溪見他滿臉焦急,坐下緩口氣,臉上有些血色就說,「還不習慣,多練幾次就好了。」
「這些夠了,夠了。」張魁道。
賀清溪忍不住笑了,「你把鵝肚子剁開收拾一下,我們就去前面做菜。」
「主人,小人知道。」張魁連忙倒杯熱水,「喝點水歇歇,小人來做。」
賀清溪接過水杯,「你掌握不好火候,也不知該放多少油鹽醬料。聽我的先收拾乾淨。」轉向張惠,「去把剁排骨的大刀拿過來。」
「這把刀可以。」張魁拿起平日裡切菜的大刀說道。
賀清溪微微搖頭,「聽我的。外面有太陽,你倆抬我去院裡歇會兒。」
這點沒問題。
夫妻二人把賀清溪抬到沒有風且能曬到太陽的地方,方一個去端鵝一個去端菜,到井邊剖鵝洗菜。
張惠嫁給張魁之前都沒吃過最便宜的豬肉,更別說做起來很費事的雞鴨鵝。張惠不會收拾,便去洗菜。張魁拿著砍刀切開鵝的肚子,就要把鵝的五臟六腑拽出來,手探下去才發現沒剁開。
掰開鵝胸口的肉,裡面的骨頭完好無損。
賀清溪沒吃過鵝肉,拎鵝的時候發現鵝的骨頭硬,先前才讓張魁用大砍刀。
張魁面上聽他的,心裡並不信他這個從未親自動手剁過肉的人,所以也沒用太大力,就像平時切雞肉一樣。
「怎麼了?」賀清溪明知故問。
張魁轉過頭,見他嘴角含笑,頓時神色窘迫,「主人……」
「用點力。鵝肉不好做,午時前必須下鍋。」
城裡人早飯用的晚,巳時左右才用飯。晌午飯通常是未時三刻左右。張魁隱隱記得老鵝得燉一個半時辰,「主人,讓張惠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