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見到是他,不禁抱怨:
“這裡就沒一道菜不是辣的嗎?合著四川老百姓的胃都是鐵打的不是?”
霍錦寧輕輕一笑,吩咐霍吉去做蕭瑜慣常愛吃的菜,而後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川渝氣候潮濕,吃辣有助於排除濕氣,也是無可奈何之舉。”他笑道,“本來還想讓你嘗一嘗地道的川菜。”
蕭瑜敬謝不敏:“算了吧,我又不長留。”
“怎麼突然過來了?”
“想來就來了,看看你不成嗎?”
霍錦寧不置可否,只道:“吵架了?”
蕭瑜一頓,桌上唯一一道不辣的涼糕,湯汁澆的還是紅糖水,她拿筷子把那涼糕戳得千瘡百孔,似笑非笑道:
“明明你我從小一同長大,為何你了解我,卻比我了解你更甚?有太多太多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你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而凡事她不過一個眼神,一句話,自己還在茫然無知,他就全都看穿了。
“到底痴長你幾歲,總不是白活的。況且,當局者迷。”
“這麼說你旁觀者清了?”蕭瑜忍不住揶揄道:“你和你那林妹妹又如何?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可也別太累著了。”
阿繡遠赴國聯工作已經將近三年了,方才她可在書房裡都看見了,他桌上那一沓又一沓厚厚的越洋來信,可謂橫也相思豎也相思。
霍錦寧淡淡一笑:“她如今能進展所長,實現抱負,我自是為她開心的。”
“你可想過我們幾人將來該如何嗎?”
到底是這樣畸形的婚姻,這樣扭曲的關係,三年五載還好,當真要生兒育女那一天,彼此又該如何自處?
霍錦寧沉默了片刻,緩緩的搖了搖頭,輕聲道:
“你想留,我陪,你想走,我放,不必為此煩惱。”
蕭瑜微愣,定定望著他許久,忽而輕聲笑了起來:
“你還真以為咱倆能離成?”
霍吉重新做好了合她口味的飯菜端了上來,霍錦寧亦拿起碗筷陪她,一邊給她夾菜一邊道:“吃完飯後,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成啊。”
蕭瑜重新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一邊吃一邊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