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卻道:「最近山上的農活都做的差不多,林北亭這小子也不是個喜歡天天往山上鑽的人,估計是去縣城了,等晚上再說吧。」
汪可可只得點頭,跟著又指向周小艷,道:「那她怎麼辦?」
去年大家都以為這邊是個「流放之地」,大家都不願意過來,可上屆學長學姐們一回去,到處都說這邊的好,今年徐教授這邊來的人果然多了,除去那個沒見影子的候全興的,院子裡是一間宿舍都沒空餘。
周小艷豎起耳朵,聽到他們在討論自己,趕緊一瘸一拐的往徐教授身邊湊,腆著臉笑道:「我能不能在這兒借宿一個晚上?我這腿……實在是不方便。」
說完,周小艷便指了指她已經脫下來的腳,說實話,她的腳因為幼師下地幹活,著實不算很好看,穿著黑絲塗著指甲油的,再加上她本身職業本來就是干那些誘惑人的勾當,這會兒站著的汪可可是女性,徐老又是高階知識分子,都不吃她那一套。
「我待會兒找人送你去縣城。」徐教授也覺得這女人是個麻煩,著急送出去。
周小艷過來本身就是要逮候全興,這見不著人的她哪兒願意走啊,於是倆眼一擠,淚泡子便破了,嘩嘩啦啦的往下淌,嚷嚷她一個弱女子,他們不能欺負人等等道德綁架的話。
周小艷耍無賴,可徐教授慣來是個愛面的人,哪兒能跟她這般呢,也頭疼了,汪可可原本就是聽信了這女人的鬼話,說只坐一坐就走的,這會兒見她反悔,也是氣的胸膛一鼓一鼓。
「你這女人怎麼能這樣呢,你剛才都說了坐坐就走……」
周小艷一臉委屈,道:「我好像扭到腳了,而且你看我這頭還腫著呢,疼的很。」
汪可可冷笑道:「這又不是我們給你頭撞的,別賴著我們,小心我報警抓你。」
周小艷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道:「警察來了能咋地,我也沒訛你們啊,小姑娘你看著樣貌漂亮,心地可千萬也一定要善良啊。」
這是秀才遇上兵了,汪可可跟徐教授都是書生,哪兒見過這樣的市井無賴啊。
就在他們沒法兒的時,突然外面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周小艷還當是候全興來了呢,立馬支著脖子往外面扭。
汪可可倒是聽習慣了林北亭那摩托車的聲音,這會兒分辨出來簡直就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似的,直接去把林北亭拉來求助。
林北亭路上就簡單聽了汪可可敘事,進大門就瞅見坐著跟個大爺似的周小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