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地的蠱蟲雖然會讓一個健全的人失去理智或者生不如死,但是在一定的時候,若是肉體失去了知覺,所有的五臟六腑在慢慢的衰竭。」
「那些蠱蟲便是會想盡辦法讓它們就住的肉體恢復知覺。」
「燕七體內的蠱蟲們也想活命。」
陸雋驚駭的看著周夷年,聲音中全是震撼,「所以在打開棺木的那一刻,我們觸摸燕玦身體的時候,燕玦的身體猶如一具屍體、」
「後來慢慢有了淺淡的脈搏,是以因為體內的蠱蟲在作祟?」
周夷年點了點頭,隨即收回了手,目光很是深沉。
「所以,燕七是真的沒有了聲息?」陸雋又是肅然的問道。
周夷年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陸雋定定的看著燕玦蒼白的臉,不知為何,看著燕玦的這張臉。
他總感覺燕玦會在下一刻睜開眼睛一般。
但是讓他失望的是,那輕閉的眼睛不但沒有睜開。
原本蒼白的臉上已經開始出現屍斑。
「夷年!燕七的臉!」陸雋大聲道。
周夷年快速的轉向燕玦的臉上,發現一旦從馬車縫隙中射進來的陽光照到燕玦的臉上。
燕玦的臉上便是有一塊便是有著淺淡的斑痕。
「把布簾放下來。」周夷年立即說道。
陸雋轉身便是往車窗上的布簾給全部拉扯下來。
但好像並沒有什麼用,燕玦的臉上那種紫青色的斑痕越來越多。
「周夷年,你不說燕七還有脈搏嗎,怎麼,怎麼會這樣?」陸雋的聲音中充滿了責備。
看了看馬車中的光亮,繼續說道:「快,找一個陰涼的地方先停下來,我們晚上在趕路。」
「起碼不能在有如此強光的趕路!」
周夷年的聲音落下後,馬車的速度更是加快。
待馬車緩慢下來後,已經是兩刻鐘後。
馬車停在一顆諾大的槐樹下,茂密的枝葉把槐樹下遮掩的密不透風。
哪怕是縫隙都沒有。
陸雋下了馬車手,雙手叉著腰,眉宇間全是淺淡的寒意,抿著薄唇。
隨即轉身看著同樣臉色不好的周夷年,說道:「你不是說有脈搏嗎,怎麼燕七現在是個樣子?」
是什麼樣子陸雋沒有直接說,此刻的燕七和屍體有什麼關係?
周夷年蹙眉,很是煩悶的說道:「燕七的確是有脈搏,但是那脈搏或許是何他體內的蠱蟲有關係。」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燕七死了,他體內的蠱蟲活著,在耗盡燕七最後的脈搏嗎!」
周夷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陸雋,便是把目光看向別處,沒有在說話。
陸雋伸手惡狠狠的一拳打在老槐樹上,便是有幾片樹葉掉落下來。
「燕七怎麼辦!」
所有的事情他們都以為像以往一樣,都是跟著燕七的計劃中走。
可是誰曾想到,燕七說的假死,卻是變成了真的。
這該是如何是好!
周夷年雙手緊握,俊逸的臉上全是寒意,如果這一刻出錯。
燕玦原本所有的計劃全被覆滅。
「周夷年,有沒有別的辦法?能不能借著蠱蟲來讓燕七起死回生?」陸雋挑眉,說出了如此驚世駭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