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別說話了。」
祁琅虛弱地擺擺手,有氣無力:「我怕自己控制不住,真和你同歸於盡。」
男人心情不錯,看她實在生無可戀,好心說:「其實我並不是不受控,只是你現在的源能等級太低,限制了你能力發揮的餘地,你現在的能力對我的作用不足以影響我的判斷,不過它很棒,潛力無限,說不定將來有朝一日,就能控制住我,到時候你就能一雪前恥了。」
祁琅放聲大笑:「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我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一天。」
她笑得實在是太假了,男人都不忍心了。
「不要這麼失落,你已經很厲害。」
男人安慰她,頗為感慨地說:「已經很多年沒有人能在我手上討到好了。」
「彼此彼此。」
祁琅撇撇嘴:「我也很多年沒見過宗先生這麼厲害的人物了。」
聽她點出了自己地名字,男人只淡淡一笑,並不為被她猜到了身份而驚異。
宗政笑看著她,彬彬有禮:「不知小姐名諱?」
「祁琅。」
千年狐狸遇上千年狐狸,大家道行不相上下,再整那些有的沒的,祁琅覺得怪沒意思的,她慢吞吞坐起來,靠在椅背上,和他保持肩並肩的姿勢,用商量的口吻跟他說:「宗先生,您看,我這種情況您打算怎麼處理啊,是非要和我鬧個不死不休,還是可以發發善心放我走啊?」
宗政眼風輕輕瞥她一下,聲音含笑,慢悠悠的:「你剛才不是還喊我朋友嗎?」
祁琅頓了頓,誠摯說:「宗先生,說實話,一般被我叫朋友的人,接下來都會很倒霉。」
宗政似笑非笑:「我不怕倒霉,我就想做祁小姐的朋友。」
祁琅聞言表情怪異:「宗先生,您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愛好?」
宗政莞爾,他似真似假地說:「也許你不覺得,其實我還挺喜歡你的。」
「我的確不覺得。」祁琅臉色驟然一變:「調情時間結束,現在是說正經事兒的時候,你別以為說幾句騷話就能糊弄過去,還能不能認真地談事情了。」
上一秒還貼著他的臉吐氣如蘭,下一秒就一臉「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騷與正經的我格格不入」的生人勿近。
宗政輕輕摩挲著指肚,低垂的眉目有一瞬的諱莫如深,但隨即又笑著搖搖頭,溫溫和和:「那你說,宗某洗耳恭聽。」
「讓我們來好好論一論,我吧,特別無辜,我沒想在帝曼街惹事,我好好的來,還給你們送了一大筆錢,結果你們又是派人監視我,又是要封鎖出口要抓我,說好的帝曼街是自由之都人間天堂,你說這種行為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