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如微微笑著,說沒有,一切很好。
其實花野慊倉早就在門口看到了播音室里的一切,並不如苹如所言很好。
花野慊倉緩緩搖頭:“你太善良了。”
苹如善解人意,為花野慊倉考慮:“能在這裡工作,我已經很知足了,不能給你惹麻煩。”
儘管苹如是在利用花野慊倉,但苹如說這些話時,是真心的。
“你真的是一個大家閨秀。”花野慊倉由衷地讚美苹如。
舞池中一場舞過後,苹如回家了。
開門的是鄭鉞。
他沉著一張臉,肅聲叫苹如進來,自行先到沙發那邊坐下了。
看樣子是要談話了。
該不會是她找人代課的事情敗露了吧?
苹如怯怯地在鄭鉞對面坐下了。
鄭鉞倒也不是很生氣,就是有些嚴肅:“苹如,說說看你最近為什麼不去上課?”
苹如一向是家裡最乖的,突然不去上課,鄭鉞覺得苹如可能會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苹如真話里摻假:“父親,我已經提交了提前修學分的申請。如果跟著年級安排去上課的話,我不能不尊重講台上正在講課的老師,一頭扎進書裡面去提前學四年級的課程。所以,就出此下策。”
鄭鉞馬上就找出了苹如說話的漏洞,他只當女兒考慮不周,為女兒出策:“你可以提前跟每一位任課老師說明你的情況,溝通好了,也就沒那麼麻煩了。而且據我所知,你找人代課,也沒有在學校的圖書館自習室里自習。你去外頭自學,沒有人管著,也不安全。還是回學校好。”
“父親……”
鄭鉞打斷苹如,不容置疑:“別說了,你必須回學校。”
苹如又張嘴欲言,鄭鉞再施加壓力:“你一天給代課的女生多少錢,我已經知道了。我會跟你母親說,讓她從你的零用錢裡面扣。”
“好吧。”苹如喏喏地應了。
扣就扣吧,反正自己有工資。
可是,就目前看來,她的播音工作,怕是要丟了。
她不想就這麼輕易地從日軍新聞台退出去。
第二天一早,鄭鉞就親自送苹如到學校,眼看著苹如進了校門才開車離開。
課堂上,苹如一直在琢磨該怎麼辦。
回想昨天父親的話,苹如好像明白過來,其實鄭鉞主要是擔心她的安危,希望她儘量在學校學習。
想明白的苹如,忽然之間如撥雲見日。
晚上回家,她低眉順眼地跟父親請命,表示她願意在學校學習,但是還是不在教室上課,理由是教室里不方便查閱資料,圖書館更直接。
鄭鉞是個講道理的人,他同意了。
所以,苹如白天依然在日軍新聞台工作,中午就趕緊開車跑回學校去臨時借宿樓區睡覺,或者泡圖書館。
正好,她也需要這段時間為提前修學分做準備。
真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策略。
上次沒有整到苹如,渡邊純美不甘心。這一次,她又想了一個法子。
在新聞文件送來的途中,她截了過來,背對著門走到播音台之前,她不露痕跡地把苹如的那一份的其中一頁撕下一角。
撕的時候,她腳下的高跟鞋噠噠噠個不停,紙張撕裂的聲音也就不那麼明顯。
苹如中了她的招,所幸缺的不是主語或是數字之類的要害,苹如勉勉強強地湊了幾個合乎語法的字把句子補完全了。
新聞台對著文件復檢直播的人還是能聽得出整句的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