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悠之下唇已經被咬得不成樣子,恍然想到他那個時候的無助,做父親的就恨不能將那個槍手千刀萬剮。
沈父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悠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的歇斯底里,“我以為,我以為自己要死了,父親,我以為自己要死了……我怕死了……我好怕死,可是我不敢哭,我一點都不敢哭,陸潯受傷了,我還要保護陸潯,我還要打起jīng神保護他,我必須堅qiáng,我不敢說自己害怕。嗚嗚,父親,我好怕死掉……”
沈父被她哭的也掉下了淚,他拍著悠之,“好了好了,不哭,悠悠不哭。”
悠之才不管那些,依舊哭的厲害,涵之抹掉眼淚,一轉頭,看到站在門口的陸寧,她尋思了一下,出了門,問道:“有事嗎?”
陸寧搖頭,道:“沒事,齊修醒了,我尋思過來看看悠之。”
涵之不斷的抹淚,她道:“沒事兒,悠之也沒事兒了,大家都沒事兒,真好。”
陸寧yīn森森:“這次的事兒,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敢殺我弟弟,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能力。”
說起來也是奇怪,當時他們被人圍攻,那些人其實只是嚇唬他們,讓他們根本就不能離開,只能謹慎的對戰等待。其實更多是為了困住他們,不然他們在那樣空曠的位置,可不一打一個準。
看來,這些人壓根不想傷了他們,主要目標就是陸潯與沈悠之。
當然,沈悠之一個小姑娘能惹什麼人,這人的目標,必然是陸潯。
“我會找到兇手的。”
而房間裡,悠之哭的歇斯底里,沈父終於將她安置好,他嘆息一聲,道:“以後啊,少和陸潯在一起,他就是個掃把星。”
悠之抽泣著,她拉住了被子往門口看了一眼,沈蘊立時瞭然,察覺不對,敏銳問道:“怎麼回事兒?”
悠之低聲:“槍手是謝安書,他應該是想殺我。”
沈蘊一下子就白了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悠之。
悠之低語:“他是瞄準我的,不是我救了陸潯,是陸潯救了我。”她一滴淚落下,“他的腿是因為救我被打傷;他的小腹中槍是因為他負責吸引火力讓我開槍。那個槍手是謝安書,他是謝安書。”
半響,沈蘊幾乎不會說話了,他艱澀道:“所以……他為了護著你說槍手是殺他?”
悠之一愣,隨即點頭。
陸潯比悠之醒的早,他說槍手是為了報仇殺他,至於具體內qíng為何,自然不是他沈蘊能知道的。但是他不想,這件事兒本不是如此。卻不想,都是假的。
“竟是這般,竟然是這般的。”他猛然道:“不要告訴你四姐。”
悠之頷首,“我曉的。”她可以不告訴任何人,但是不能不告訴自己的父親。
沈父徒然的坐下,“難道、難道是我做錯了麼?”
悠之不解。
沈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é,道:“這些年,我一直都在針對謝家的產業,他們家和青聯幫有關的我沒有動,但是與青聯幫無關的,我都攪合了。他,他是恨極了我,才要殺你。”
悠之看父親這樣,立時就握住了他的手,堅定搖頭:“不對。父親不要這樣想,一定不是這樣,如果真是這樣,他直接殺您就好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的殺我,惹了陸潯,難道還有好果子吃?畢竟陸潯當時也在場的。必然不是……哎,不對。”悠之反應過來,“他不是只要殺我,最起碼,他對陸潯也是有殺機的。”
沈蘊看悠之瞬間清明的小臉蛋兒,問道:“怎麼回事兒?”
悠之分析道:“如果想殺我,找別的機會啊,很多的。何必非要在陸潯他們都在的時候,要知道,陸潯在的時候成功的概率可就低了很多了。他犯不著啊!所以說,他還是要殺陸潯。”
沈蘊道:“你說他對你開槍了。”
悠之點頭:“所以,不是一個目標,是我們兩個人本身就都是他的目標,或者說,他的主要目標是陸潯,但是看見我在哪裡,也是恨不得我死的。因此也對我開槍了,因為我比陸潯好對付,可以先處理掉。”
悠之總算是回了神:“不行,我要見陸潯。”
“咚咚”敲門聲響起。
涵之推開門,敲門的是陸寧,她道:“陸潯醒了,想要見見你成不?”
☆、第00章 .4.25四更,
鄭晨一身西裝,斯文俊朗,如說外形,倒是與秦言有幾分相似,不過氣質卻截然不同。秦言的氣質恬淡溫和,整個人沒有什麼侵略xing,倒也不是說鄭晨看起來就有攻擊xing,只是這人斯文是斯文,但是卻不似秦言那種從骨子裡透漏出來的謙和。
悠之打量夠了,垂首不言語。
陸寧含笑:“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們,來看陸潯?直走左拐。”言罷,推著悠之與他們擦身而過。
鄭巧宜帶著笑意,柔柔道:“沈六小姐也受傷了麼?要讓大夫好好看一看的,女孩子家該是好好的保養。”熱qíng又有禮,十分親近悠之。
悠之揚頭,就見鄭巧宜一身洋裝,嬌俏可人,她俏麗的含笑:“沈六小姐是腳受傷了麼?其實竹山醫院的骨科大夫是我的學長,他是這方面的專家,如若你覺得可以,不如轉到那邊,我幫你聯繫。”
悠之揚了揚嘴角,輕聲的笑:“那倒是要謝謝你了,不過如果崴了腳都需要骨科專家看,那傳出去也是貽笑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