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她相當清閒,主要只需旁觀她親愛的弟弟之間的撕咬。這種空閒更讓她覺得這棟房子有些太大了,可是以前只是多了一個人,她也不會有那種感覺。
她是不需要守衛和僕人這類東西的,因為二月七會完美地處理好各項事。但現在二月七不在,她也不想臨時調人。她不習慣,而且不想讓旁人發覺她的身體在日漸殘破。
以前無聊時她都在幹什麼呢?唔,貌似最常見的是在調戲二月七。她喜歡二月七平淡如水的眸子中出現無奈與另一種複雜到無法解讀的情緒。
冬季妍給自己泡了壺茶,然後隨手拿起一個魔方,嘗試在每一面用色塊拼出固定的圖案。這其實也是件蠻無聊的事,但是她不得不做一些事情來維持注意力,以對抗越來越常見的異能反噬。
這是她獲得異能的代價。如果讓那些因為她三階的實力而對她畢恭畢敬的那些人知道,他們所畏懼的三階異能者,別說是長時間使用異能,就連乖乖待著不動都有喪命或變為喪屍的危險,那時的表情該有多有趣。
她自然是惜命的,就算她扮演得再雲淡風輕,也沒有灑脫到把自己的小命不當一回事,而且她也討厭反噬時的痛苦。
但她偶爾也想,其實如果她是那個提供結晶的異能者慘死魂魄,她也會恨不得一天折騰六次,把植入結晶的那個傢伙
生生拖入地獄。
可惜,她就是那個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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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冬季妍得知二月七被喪屍咬傷時,她的心在緊縮,她真的害怕她會就此失去
二月七。
可當她趕到二月七身旁時,高燒和折磨已經過去,二月七依然是那個跟在她身後的面癱姑娘,只是多了傳說中牛皮哄哄的異能。
這不知道能不能算作好運。
“螢”秘密進行著的實驗她一直都知道,並且也抱有不小的興趣,畢竟異能是那麼具有吸引力,比所謂良知憐憫要有用得多。
喪屍和變異生物產生的結晶大量的消耗,同時被消耗的還有大量在末世中價格低賤的普通人。而剛覺醒的異能者則是珍惜品,但也只不過成為低下的成功率數據中的一個鉛字。
冬季妍旁觀過實驗。壯年,小孩,老人,或男或女,被摁在手術台上開腔破肚。凝結著奇異力量的,且纏繞著另一冤魂的結晶,賜予他們死亡,瘋狂,或魔法。那是一場豪賭,參與者卻被迫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