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先生沉默半晌,道:「謝謝你的建議,晚安,陸小姐。」
他掛斷了電話。
陸怡晴回到二樓的時候,院長女兒正披著外套靠在牆邊等她。
「你最近還是不要一個人到處亂跑。」她用哈氣似的聲音說,「現在這裡很危險,林先生受了槍傷,他的堂姐也跟著上去了。」
陸怡晴注意到她對長子的稱呼已經變了:「你都知道了?」
院長女兒沉默半晌,苦笑了一聲:「這幾天發生的事還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她頓了一下。
「我不該讓你當伴娘的,平白把你拉下水了。」
陸怡晴說:「沒有關係。」
她看著院長女兒。
明明說了一個人在外很危險,但她還是攏著外套在等她。
她看上去很憔悴,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多年的好友墜樓,還是因為同樣要好的長子是殺人犯,還是被她敬為長輩的老會長是一個禽獸,還是因為她又失去了她的學生。
也許都有。
「小袁老師已經睡著了。」她說,「你也快去睡吧,這些天辛苦你了,小陸老師。」
陸怡晴點了點頭,她折回自己的房間,在關門之前,她看到院長女兒一個人站在走廊上。
然後她慢慢地蹲了下去,把臉埋進了膝蓋里。
*
「只是一個手臂槍傷,為什麼不能接受問話?」等在外面的警察局長在聽到羅姆克醫生的話後有些不滿了。
羅姆克解釋道:「警官先生,就算林先生是殺父兇手且是新郎的幫凶,他也有最基本的人權。」
警方對於犯人的審訊都是高強度的,不僅會一個問題拆成多個問題問,還會顛倒語序,弄反主賓,還會翻來覆去地問,間隔著時間問,還會來紅白臉,大棒與棗子,囚徒困境。
一旦一個人被警方認定了犯罪嫌疑後再接受盤問,那基本是要被弄脫一層皮。
警察局長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憋住。
他是執法人員,不能干醫鬧的事情。
他還有很多關於問題想要問他,包括老會長的死,那些英文字母又是什麼意思。
現在打了全麻,他就只能阿巴阿巴,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羅姆克微笑道:「只是睡一晚而已,別擔心,他明天就會恢復的。」
他說著,看了一眼堂姐。
後者則語氣儘量平和道:「局長先生,我想你該知道,這都是新郎的單方面證詞,就算真有什麼,也該走正規的流程,我想先聯繫我們的法務部,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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