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噗嗤一聲笑,笑完了捂住嘴,「誰知越算越錯,加加減減,亂了套。」
武崇訓訕訕承認。
「論看帳,我不如你,昨夜你提了我才想到,順數往上加,對錯無從得知,非得設個驗算的法子,兩下里對照,才能又快又准。」
「這東西拿回去咱倆一道推敲罷。」
瑟瑟將臉枕在手臂上,趴著窗台,喃喃道。
「銀錢是一方面,再說白袈裟與讖言,不過造勢而已,前朝沒鬧出紕漏,本朝也不必放在心上……倒是與府監結下樑子,有聖人一日,就要騎在我們頭上,令人煩惱,可要說單為他,就盼著聖人早日駕崩,我也不安樂。」
武崇訓訝然,「你竟轉了性子。」
「那不是隨了表哥嘛!」
瑟瑟諂媚地沖他一笑,「連我阿娘都看開了,我又何必耿耿於懷?」
武崇訓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她,看得瑟瑟不好意思起來,推攘他道。
「府監定然還有後手,我瞧你那道裁減官寺的摺子暫且不必上了,不然打草驚蛇,再瞧瞧他到底玩的什麼花樣。」
武崇訓嗯了聲,「一來再瞧瞧,二來嘛……」
他眼皮子往外頭一掃,「隔牆有鄰啊。」
瑟瑟瞬時通明,喜滋滋跳下軟榻便要邁步,卻被武崇訓抬手擋在身前。
「誒——你就這樣見人麼?」
揚聲叫丹桂進來。
「替郡主梳妝,再寫一張拜帖拿去隔壁,請宋主簿並他朋友過來用飯,就落郡主的印章,他要細問,便道我也在。」
頓一頓補充。
「他們院裡當有梅花,去時問人討一枝來。」
瑟瑟低頭看自家有何不妥。
原來方才在狐狸皮上磨蹭半天,衣裳凌亂,露出了光裸的小腿,豆蔻忙開箱子拿新的替換。
武崇訓踱步到銅鏡前照了照,鬢髮還算整齊,紅衣玉帶精神煥發,從鏡中窺她容色,大約是興奮的緣故,眉眼張揚,不必上妝亦閃閃發亮。
故意道。
「他雖沒討到御前的差事,到底是個翩翩才子,面如冠玉,又最擅長在女人跟前裝可憐,郡主要沒個防備,只怕著了他的道兒。」
「進京頭一日我便與他打過照面!」
瑟瑟被豆蔻架住不能動彈,煩悶地向杏蕊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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