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崇訓雙眼一瞪,騰地站起來,凝住她片刻,語聲冰冷。
「這可真是兩全其美之法。」
瑟瑟白他一眼,「哪來兩樣齊全?」
武崇訓挑眉冷笑。
「郡主不想兩全麼?一則解了突厥之困,二則私情悵惘,一縷幽思遠去,我瞧郡主這一向都瘦了!」
「什麼私情?!」
瑟瑟登時惱了。
「武崇訓,你別仗著醉酒越說越過分!」
難得被她連名帶姓喊,可是乒鈴乓啷脆,像嚼冰稜子,丁點不甜蜜。
武崇訓看也不肯看她。
「府監為何九月改了主意?嘿嘿,有樁事郡主不知道,太孫那陣子命將作監做了一把好琴,送給楊娘子。」
沒頭沒尾地,瑟瑟茫然。
「琴娘麼?她名字帶個琴字,其實不愛撫琴,倒是瑩娘喜歡曲樂,可惜叫楊夫人一番磋磨,沒了信心。」
武崇訓說都不相干。
「郡主不涉人間□□,果然不明白這裡頭的道道兒,痴男怨女你追我逃,原是最有妙處,上來就做夫妻,還有什麼趣兒?」
一語雙關,罵她婚前便貼上身來,卻非武崇訓之所願。
瑟瑟臉色微變,泠泠月光透紗而來,照得她像尊玉雕像。
武崇訓知道傷她心了,也有些不忍,但還是道。
「楊娘子回了一張字條,說貌丑無顏面君,那琴原樣奉還。」
原來二哥悄沒聲兒地,還追求過女郎,且鎩羽而歸。
瑟瑟低聲咕噥。
「二哥年紀輕輕,知好色而慕少艾,有何不可?」
武崇訓嗤地一笑,故意說給她聽。
「嘿嘿,他是太孫,肩扛李姓江山,婚事豈能隨意妄為?」
彎腰端起酒盞,悠悠地抿了一口,和煦道。
「倘若太孫與郡主一般膽識,早早娶眉娘為妻,甚至為妾,府監還會孤注一擲,不惜私通才人,偽造國書,引默啜入局麼?」
瑟瑟這才解過來他一句一喻,指桑罵槐,罵的是誰。
直氣得咬牙切齒。
坐實了的夫妻,生死與共,她把後背交由他維護,他卻一次兩次翻舊帳,針尖兒大的心眼子,真不配做她郡馬!
又想李家恩怨,連累使團白白送死,她心有不忍,難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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