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小火苗倏地卷上紙頁，燒得精光。
程聲在下一頁繼續寫——
【剩下的時間還有很多，可以一起往下走。】
程聲抿了抿嘴，又撕下了這一頁，揉成紙團往簍筐里丟。
眼見著筆記本快被撕沒了，程聲終於敲定了要寫的話。
他在所剩不多的空白頁上寫下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天生一對】
並且非常滿意地彎了彎嘴角，撕下那頁紙，折了幾折，打算找地方讓段奕「不經意」地發現。
他剛要合上筆記本，本子裡鬆開的剩下幾頁紙落了下來。
程聲餘光瞥見紙頁上似乎有字跡，他頓了頓，微挑眉撿起那張紙。
紙上寫著：程聲說的都對。
第187章 入侵後的第一百八十七天
入侵後的第一百八十七天·畢方、狴犴、霸下史前那些事兒
繼寒武生命大爆發後，一位著名的古生物學家古爾德提出了著名的「間斷平衡理論」。
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就是進化與新物種的產生、變異，發生在生存壓力更大、環境更加惡劣複雜的邊緣物種交匯地帶。
這一理論完善補充了達爾文的進化理論。
——生物的進化並不完全是漸進積累，而是漸進與躍進的交替。
程聲、段奕和霸下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誕生的。
不僅僅是他們。
程聲還記得在非常久遠的年代，大地都是一片與現在完全不同的景象。
巨大的史前生物遍地都是，它們的領地遍布水陸空。
肉食者掠食，弱小者進化，完全是一派天然弱肉強食的野性世界。
直到生物大滅絕的來臨，全球氣溫驟變，大陸上、海域上出現越來越多的生物屍體，活下來的只剩下少數，它們進化、變異，又誕生新的物種。
一共五次生物大滅絕，活下來的生物屈指可數，它們遵循本能，藏匿到地球的更深處。
活下來的生物在不斷的大災難下，發生質的躍進和變異，生命機體進化出自我保護的防禦損耗機制。
程聲和段奕、霸下，就是在那個時候相遇的。
古人曾在山海經里描述過他們的足跡，但即便是程聲也不知道那部巨著里描述的生物是不是他們。
畢方不是一個生物的名字，而是一個族群的名字，霸下、狴犴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