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終於出門,杜相思依禮恭送,看著白妗窈窕的背影,突然有種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慨。
她嘆息幾聲,把門一關,睡大覺去了。
白妗跟隨崔常侍走了一段兒,半路里卻湊上前,輕聲喚:
「大人。」
崔常侍差點蹦起來:「小人小人!」
他誇張地吸氣:「是小人,娘娘可別抬舉了小人。什麼大人的,小人是萬萬當不起的!」
白妗微笑著,隨口閒扯了幾句,又問,有沒有楊花落盡。
崔常侍正猶豫,該不該回呢…就見白昭媛非常乾脆地塞來了銀子。
「實則…有些難以啟齒…」
她面露為難。
崔常侍懂了。
他家殿下二十年不近女色,一朝開胃,萬一折騰得太狠怎麼辦?弄壞衣裙那一次,他就覺得擔憂。
據說那事過了頭,對身體也是不好的。
於是清清嗓子,對後邊人道:「娘娘由咱家引著便好,你們都退下吧。」
婢女齊聲回:「是。」
崔常侍挑燈走了幾步,卻是拐個彎,引著白妗進了一間屋子。楊花落盡的酒罈子就放在牆角,上回皇后娘娘遣人送來的,收在他這個屋裡,才去了一層酒皮兒呢。
他親親銀子,放進枕頭底下的小盒裡,自顧自地絮叨:
「娘娘取一兩盞就夠了,殿下他…」
「飲不了那麼多…」
崔常侍回頭,大驚。
我罈子呢?!
作者有話要說:搞事情(笑容逐漸變態
最初文案的名場面要來了
第40章 互誘
通明殿內。
姜與倦也剛剛沐浴, 渾身還帶著清爽的氣息,正執著一本書卷,一行一句慢慢地看著。
他並不急躁。
她是他的昭媛, 侍寢理所應當。
腦海中掠過今日在元夕酒樓,他與魏潛正把酒言歡。
二樓雅間。
相里昀不知何處冒出:
「添一雙筷子?」
又對著魏潛笑出一口白牙:
「魏小侯爺, 別來無恙?」
魏潛抽抽嘴角,認出來了。
邊月與即墨城通商之初, 一夥悍匪劫掠城外村莊, 他們曾有過一面之緣。
魏潛是剿匪將軍,他是悍匪頭頭。
既然是在皇宮之外, 便沒有太子王爺侯爺之分,而酒桌之上一向無仇敵。
姜與倦揮手,命小二添了一雙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