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教,教練都是這附近的志願者,我提供場地裝備和水電費,志願者們提供人力。」
阿蠻拆開繃帶包裝,摸了摸繃帶的軟硬度,似笑非笑的操了一聲。
「這丫頭居然給我一包最貴的繃帶。」吝嗇鬼上身的阿蠻心疼了半秒鐘,「手給我。」
沒好氣的,心疼又好笑的。
又是簡南沒有見到過的,情緒更加飽滿的阿蠻。
簡南伸出一隻手。
阿蠻:「……兩隻。」
簡南又伸出了另外一隻手。
「十指張開。」阿蠻比了個手勢。
沉默的簡南一個指令一個動作。
傍晚掛斷電話後,他就一直是這樣的狀態,配合度還是很高,但是話癆變成了啞巴。
阿蠻一邊把繃帶一圈圈的繞在簡南的手指和手掌上,一邊抬眼看簡南。
他下垂著眉眼,抿著嘴,脖子延伸到衣領的地方,仍然有下午吐過的紅斑。
「握拳頭試試看緊不緊。」阿蠻並不急著讓他說話,她把手指塞進簡南手上繃帶的縫隙里,試了試鬆緊。
「不緊。」簡南說話了,第一次感受手上綁著繃帶握成拳,阿蠻手指在他掌心裡的觸感變得十分清晰,他慢慢的握拳,阿蠻的手指就慢慢的被他握在了掌心裡。
阿蠻笑,抽出手,指著拳擊台角落的沙袋:「打一拳試試,不痛的話再給你選拳套。」
這些都是她空閒時教孩子的步驟,駕輕就熟的。
「好好打,剛才那小姑娘誇你帥呢。」簡南笨拙的出拳前,阿蠻笑著補充了一句。
黑色的沙袋,上面有常年擊打後留下來的殘破痕跡。
簡南揮出拳頭,呯得一聲,聲音很悶。
沙袋一動不動。
阿蠻笑出聲。
她來到拳擊館之後笑了很多次,半眯著眼睛咧著嘴笑,柔和了的五官看起來更像個孩子。
「像這樣試試。」阿蠻站到了簡南面前,給他戴上了拳套,「雙腳分開和胯同寬,左腳向前,右腳跟微抬起,膝關節微彎曲,重心保持在兩腿之間。」
她一邊說一邊糾正簡南的動作,靠得很近。
「下巴收緊,含胸收腹。」
「雙拳握緊,不出拳的時候要保持拳頭始終在下顎附近。」簡南太高,阿蠻調整姿勢的時候踮著腳。
「為什麼?」簡南的注意力慢慢被拉了回來。
他必須得集中注意力,靠近的阿蠻存在感太強,這個姿勢對他來說太彆扭,他僵著身體覺得連呼吸都得非常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