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道:“還能這樣?!他要人幹什麼?”
梁大郎取笑道:“哎喲,你也有被人拿住的一天!真是報應哎~”
梁玉踩了他一腳:“木匠沒了,就你來吧!走!先給我畫圖樣去!”
梁八郎低聲問道:“你這事跟他說了沒有?”
“說了啊。”
“說了他還把人都拿走了?”梁八郎對“妹夫”一肚子的意見,認為他對妹子不夠體貼。梁大郎則不以為意,袁樵要看的是大局,怎麼能不顧大事就陪妹子鬧呢?妹子的脾性,由著她折騰,那不得上天啊?
梁大郎道:“你又胡說八道了!攪什麼攪?叫他們好好過日子!”
哥哥正教訓著弟弟,袁樵派了二條過來告訴梁玉:“郎君召了番匠去訓話,並非要獨占的,已分了班次,這是這個月不必輪番的名冊,娘子只管照著名冊找人就是了。”
梁八郎嘀咕一聲:“這還差不多。”
梁大郎驚了:【這是要慣得她上天啊!】匆匆對妹子道:“那你去找人,我怎麼也得跟袁郎再說說話。”
梁玉心道,反正這犁怎麼使也得你教,便說:“好,那哥,你可得告訴他這犁怎麼使。”
“行行行。”梁大郎背上出汗了,【妹子這麼欺負將來的丈夫,這怎麼是好?!小先生真是受苦了!我得對他好點兒,別叫個老實人被欺負跑了,不然妹子嫁誰去?】帶著對袁樵的愧疚,梁大郎盡心盡力。
梁玉則是派了王吉利去找不輪番的木匠,與他們議工價,這些事交給別人做,她倒閒了下來。於是去找梁大郎。
梁大郎與袁樵都在看番匠做活計。他也會木匠,手藝比楣州這些番匠也不算差,又熟悉犁的結構,袖子一卷,給木匠們做起了師傅。木匠們吃的就是這口飯,學得也是飛快,解鋸的、刨木頭的、打楔子的,忙得不亦樂乎。
梁玉一進來,梁大郎將手裡的墨斗一丟,跳了起來:“你咋到這個地方來了哩?這是你來的地方嗎?”好好一個妹子,在京城也是人模狗樣的,現在跟一群匠人混在一起,還能看嗎?
梁玉道:“來跟你商議個事兒。”
袁樵走了來,問道:“可是人手不夠?”
梁玉笑道:“不是那個,我是說哥哥們,能不能多留個把月?將這些都教會了他們。還有種田,他們才是莊稼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