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白了他一樣:「你別開這樣的玩笑。」
「也就是你才這麼說的。我說你家都沒人住,住我家得了,這麼多空房間,還有人給你準備吃的。」湯鳴則昨天就邀他去他家住。
沈陵不愛住別人家,總覺得不自在,道:「我就落個腳,過幾日我還得回青山鎮。」
湯鳴則抱怨道:「找你一面太不容易了,看來在文先生那兒很快活啊。」
「快活可沒有,老師比王大人還嚴,誒對了,你的親事怎麼樣了?」沈陵上回聽說他的親事已經開始慢慢談起來了。
湯鳴則竟然面露羞澀,道:「這個嘛,大人在談,時間大概定了,估計是明年的事情了。」
「那就先恭賀你了,難怪你今年這麼急匆匆想上場呢!」沈陵笑著說道,恩科的消息還沒傳開前,湯鳴則就和他說要上場。
湯鳴則嘿嘿一笑,眼中非常堅定:「最好自然是我今年就能中了,若今年不中,我就想明年的鄉試過後再成親。我希望我的媳婦能跟風光一些。」
明年的鄉試是常規年,三年一次不會變動,除非遇到天災人禍。
沈陵知道他對未過門的媳婦是有感情的,兩個人小時候是青梅竹馬,真是媳婦從娃娃抓起,他還看湯鳴則時不時送些小物件去揚州府,去年湯鳴則就跟上了發條一樣,可能是更有動力了。
「一定可以的。」
第062章
沈陵在建康府留了幾日, 拜會了幾個夫子, 再趕回青山鎮。沈陵這一次回去是三郎成親, 又在府城待了好幾日, 時間有些久。
今年他還碰見了張伯禮, 張伯禮今年準備院試,他這麼些年都在外求學,剛開始那幾年, 他們還有書信來往,後來兩個人都忙,漸漸斷了, 今年一見,真是恍如隔世,可能在外面見識得多了,張伯禮也不再是當年那個陰鬱少年了。
他比以前胖了一些,瞧著就結實了,沈陵見到他也很驚喜,可惜沒辦法聊太久,沈陵只能挑著重點問。
他去年回建業縣了,他父親重病了, 所以今年打算上場試一試, 若不然張父去世, 就得守孝了。
沈陵還是沒好意思問出口,想問問張父如今的態度怎麼樣。不過看張伯禮如今的樣子,張父怎麼樣也不重要。
他也沒想到張伯禮隔了這麼多年才考第二次, 細想之下,可能當年的院試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沈陵勸勉了他一番,張伯禮和他就此道別。
還好這個少年走出了家庭的陰霾,不然沈陵都不敢想像在張父的掌控下,張伯禮會變成什麼樣。
再回到青山鎮就是大半個月的事情了,剛回去吳伯就告訴他,師傅和師母又吵了一架,這夫妻兩如今就是老小孩,就愛為一點點小事情吵,吵完沒多久又和好。
沈陵時常就是那個中間勸架人,勸完這個勸那個,還好兩個人就是小孩子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