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個不同法?”
空青的臉色霎時變得難以言喻的古怪,支支吾吾也沒道出個所以然。
容硯的眸光淡淡瞥向她,道:“她行走江湖,居無定所,常年以屋樑為床,以青樓為居,怎麼?你也要學她?”
綏晩看到他清涼的神色,那顆蠢蠢欲動的腦袋終是沒那個膽量低下去。可她還是覺得此番行為甚是瀟灑,心中的崇拜更是猶如洪水泛濫之滔滔不絕。
“你既還有這般閒暇功夫來此逛青樓,想必三日抄錄一本《禮記》對你而言也不是難事,既如此,你不妨把你心悅的《女誡》也通讀了罷。”
“……”
綏晩的笑容一僵。
《女誡》之事只是她隨口一提,如何就成了她心悅之物?
“你覺得如何?”容硯問得漫不經心。
“我覺得不妥。”
“嗯?”
“你我皆來了此處,為何就我一人受罰?著實不公。”
容硯點頭:“身為弟師,本應以身作則。來此煙花繁亂之地,委實不該。”
“嗯?”
容硯起身,清貴淡然地走向門外,淡淡道:“既如此,你我一同受罰。”
直到白色身影漸漸消失在門口,綏晩愣愣地看向書珃,“所以,這罰寫之事是躲不過了?”
書珃想了想,道:“主子,您……自求多福。”
“……”
夜色深沉,客棧三樓臨近的兩間房內依然燭火通明,窗子上投射出兩道剪影,朦朧幽長。
綏晩揉了揉發酸的脖子,擱置了墨筆,她拾起墨跡未乾的紙張,幽幽念道:“公侯有夫人,有世婦,有妻,有妾……”
她的語氣無比幽怨,引得一旁碾墨的書珃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她:“主子?”
“辭之是不是以後也會如書上說的這般三妻四妾?”
書珃默然,她覺得這話她沒法回答。
綏晩看了眼一旁堆砌了不少的手稿,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她問:“辭之可仍在翻閱醫書?”
“房間還亮著。”
綏晩皺了皺眉:“他有傷在身,如何還不歇下,莫非真得與我一同受罰。不行,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