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讓七星猛地一愣,所以主子這話的意思是想讓他去摘無宿花嗎?
果然轉性什麼的根本就不存在的!
七星猛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容硯,可憐兮兮道:“主子要把我派去那麼遠的地方?屬下要是走了,誰來保護主子。”
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別提有多可憐了。
容硯聽得眉頭微蹙,猶如看白痴一般地看著他,眸中不由浮現淡淡的嫌棄。
“主子果然是不喜歡屬下了。”七星看他如此神情,抬手就抹了把辛酸淚。
容硯抿了抿唇,靜默片刻,才淡淡開口道:“以後……少和小白學這些矯揉造作之姿。”
平白見著鬧心!
聞言,七星不免就更委屈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努了努嘴道:“主子,您明明就不是這樣對小白的,怎麼對屬下就差別對待了,果然是嫌棄屬下了。”
明明小白每次撒潑打滾時,自家主子都任由著鬧,甚至偶爾還噙著淡淡笑意。當然,容硯是不會笑的,這個笑完全只是他自己想像的。
不過,自家主子雖然面無表情,但對於小白的各種撒潑無賴根本就沒阻止,在一旁淡淡看著,甚至偶爾興致好時還會順其心意。
這是什麼?這分明就是過分寵溺。
果然,不同人不同命啊!
七星幽怨地看著容硯:“主子……”
容硯的眉心跳了幾跳,沉吟一瞬,他緩緩掀開腿上覆著的薄毯下了榻。
容硯繞過七星,緩步走至桌後。他從桌上揀了一張空白紙張鋪展開來,然後提筆蘸墨,紙間一番筆走游龍如行雲流水,不多時便擱了筆。待墨跡痕干,容硯將書信裝好,對七星道:“傳給阿瀝。”
呃?所以不是要讓他去摘無宿花,而是要讓小公子去?
七星的目光瞬間就明亮了,見自家主子目光不明地看著自己,便一把奪過了他遞出來的書信,乾笑兩聲:“嘿嘿……”
容硯收回手,緩緩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塊令牌。
“主子,這不是皇上給您的通行令牌。”七星不解。
這令牌是當日在傾雲宮之時景翕帝賜的,為了讓他方便進出宮,只不過目前還沒有用過。
容硯沒有說話,拿起了桌上的木匣遞給他道:“送去宮中。”
七星接過匣子和令牌,頓了頓才道:“主子可有什麼話?”
容硯淡淡道:“不必,皇上看了自會知曉。”
七星點頭,正欲離去,才走了幾步,他突然想起一事,回過身道:“險些忘了正事,主子,近日有人在調查您,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