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硯道:“你可有什麼事想問我?”
綏晚還在驚訝他怎麼會主動開口,但一聽到這句話,又勾了勾唇,大方笑道:“有啊。”
她緩緩扭頭看向他,突然歪了歪頭道:“你……”
她故意頓了頓。
容硯微微側過頭來。
只見她的眸中划過一絲揶揄之意,笑道:“你是不是瘦了?我怎麼覺著你好像瘦了好多,難道是這段時間沒有好好吃飯?”
這話說得半真半假,既有揶揄也有些試探的關懷。
至於他瘦了,這不是玩笑話,而是真的明顯地感覺到了他清瘦了很多。
而且,他分明就和以前有了些許不同,說不上哪裡存在異樣,就是隱隱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發生了變化。
容硯看了她好一會兒,清淡的眼眸中突然破裂出一絲極淺的笑意,他一本正經地點頭:“嗯,是瘦了。”
誒?綏晚沒想到他竟然大方地就此承認了。
而且,他竟然笑了。
她這是第一次看到他笑,臉部神情沒有多大變化,眸光卻是緩和了很多,而且這次不是錯覺,而是真真切切感覺到了他在笑,雖然很淺,但的確是笑了。
如冰雪消融,萬物回春。
綏晩只覺著自己的心口處突然就鮮活了起來,一下又一下跳個不停,她完全壓抑不住自己的心跳。
她微微撇開頭,臉色稍熏,小聲嘀咕道:“別笑了。”
因為美色當前,她根本就抵擋不了。
果然,他是真的變了很多,至少以前她無論如何也沒讓他對她笑過。
想到他是因為什麼而做出的變化,她的眸光不由暗了些許,臉上的熱度突然就冷了下來,心口處的心悸也瞬間恢復了正常。
不多時,她便徹底冷靜了下來。
“咳咳咳……”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綏晩立即扭頭看去,只見他偏過頭很是難受地咳著。
綏晩焦急地脫口而出:“辭之。”
她立即掏了懷中的帕子正欲遞過去,餘光瞥到他掩唇的白色之物時,手突然就僵在那裡。
以前他是從來不會帶帕子這些貼身之物的,如今卻是隨身帶著,也是,早就有人替他備好了一切,他早就不需要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