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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清芷殿。
徐元緩緩帶上寢殿大門,景翕帝疲憊地捏了捏眉心,邊走邊問:“那邊的情形如何了?”
徐元搖了搖頭:“不大好。”
“失火起因呢?”
徐元搖頭:“人都在前殿跪著。”
景翕帝搭在額間的手一頓,臉瞬間就冷了下來,繃著臉一言不發地朝著前殿走去。
前廳,景翕帝看到門內跪著的墨衣衛時,在門口頓了一頓,繼而大步跨進門內,直接從兩側侍衛的中央穿過,走到了殿前。
一股沉重的低壓氣息頓時蔓延開來,良久,嘭地一聲,景翕帝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朕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
侍衛低低垂首叩跪在地,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你們誰來給朕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傾雲宮好好的怎麼就走水了?你們那麼多人竟然沒一個人察覺,那些時間你們到底做什麼去了?啊?”
“屬……屬下不知,我等進去的時候裡面便已起火了,誰也不知道裡面是怎麼……”
嘭,木桌直接被景翕帝一掌劈開,木屑橫飛。
“娘娘和公主都在裡面,你們竟然連殿門都不進,出了事你們有幾個腦袋擔待!”
景翕帝氣得不輕,一腳便踢翻了腳邊的椅子,怒罵道:“廢物!一群蠢貨!”
侍衛們深垂著腦袋,“屬下該死……”
景翕帝的眉宇間頓時浮現一絲戾氣,沉聲道:“拖下去。”
如若不是綏晩尚且安好,他根本完全不想看到這殿中的幾人,竟然捅了這麼大簍子,主要還沒有一個人能清楚地講出其中緣由。
即便是自己的親衛,景翕帝也是照殺不誤。如今雖不至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景翕帝立即下了旨,“眾衛失職,所有人杖責一百。”
一百杖責,不死也要掉塊肉,更何況,禁衛軍向來不會留情,這一百杖責下去必是皮開肉綻,沒在床上躺個兩三月是好不了的。
不多時,便有禁衛軍進來將殿內的眾衛拖了下去。
景翕帝氣得臉色發白,胸口不停地喘息,好一會兒都沒緩過神來。
片刻,他閉了閉眼,緩緩滑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一臉疲憊之色,突然間就好像老了好幾十歲,聲音沙啞地道:“去叫書珃過來,朕問她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