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給你個機會”沈熙遙從陸淵手中接過畫像,徐徐展開,“此人甚為關鍵,明日,你易容成他的模樣,隨我們去對簿公堂,定要坑得他哭爹喊娘。”
要說起沈熙遙易容的本事,沈熙遙認識的人裡面,當屬他最嫻熟。此事只有極少數人知道,這還是當年舒墨然偷偷跟在沈熙容的後面才偶然發現的。
“沒問題!”只要是對趙壑不利的事情,沈熙容那是萬分願意去做,當畫像徹底展開,露出畫上之人的容顏時,他招牌式的狂放笑容更加晃眼了,“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這人我認識,剛剛還見過呢。你們是想要他本人呢,還是只要找個人假裝成他。”
“若是能找到他,令他供出趙壑的更多把柄,自然是最好。”
“就是昨天傍晚,我從嶺南過來,途經郊外的時候聽見了打鬥聲便覺得手癢,就循聲找了過去,看見一伙人正圍著他就好心出手幫了一把。解決了他們之後,那人就嚇得跟個鵪鶉似的,死活要跟著我,我看他那樣子也挺有趣,就留下了,現在,他正在福臨客棧縮著呢。”
陸淵撫掌大喜:“既然如此,那便是再好不過了。”假扮的人怎麼也比正主容易穿幫,穩妥起見,當然還是用本人最秒。
“那小子還騙我說是前來宛陵投靠親戚,卻得罪了一方惡霸以致被仇家追殺,哼,說是來宛陵投靠親戚,我說要護送他進城的時候他卻萬般推辭死後都不願意,這是當我眼瞎看不出來還是當我傻覺得我十分之好騙啊。一個殺手被人追到如此狼狽的地步,真是窩囊。走吧,我帶你們過去找那鵪鶉。”
陸淵本以為沈熙容所說的鵪鶉只是一種好玩的修飾,結果到了那才發現,說鵪鶉都是抬舉他了,那膽子都被嚇破了,三人剛一推門,還沒抬腳進去,便見一盆冷水一傾而下,伴隨著沈熙遙的嗤笑聲的是木盆落地的悶響聲,房內則是空無一人。
關上房門,沈熙容坐下倒了三杯茶,自己拿起一杯喝了一口,衝著床底的方向安撫道:“行了行了,別躲了,是我,從床底出來吧。”
隨後床底下果然傳來了小小的動靜。
“瞧你那點出息,又是潑冷水又是躲床底的,有用嗎?就算是你仇家追來了,也是白搭,幹掉你也是一彈指的事情,要我說,你還不如打一架呢。”沈熙容瞄了滲透到衣裳的血跡,很沒有歉意地一笑,“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已經光榮負傷,暫時不能動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