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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窗門緊閉,暈黃的燭火恍恍,桌上還攤著新碾的藥末,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土腥味兒。
舜鈺忍著羞臊,衣襟前的盤扣已勾解,露出纖細的頸子及美人骨,白布條被肖嬤嬤往下扯了扯,一抹起伏曲線半遮半掩。
一豆胭脂如雪上紅梅,數日前才綻一瓣,如今再看,已然花開兩瓣。
秦仲眉間凝成一道深川,抬起拇指輕觸,那妖孽花瓣竟似稚兒小口,反將他吸吮,頓時下腹激盪,一股熱流沸騰,陡起把那白布條撕碎的惡念。
他忙縮回手,閉目養神調息,半晌才吁口氣,心蕩盪終歸原處。
睜開眼,見舜鈺衣衫整齊,同肖嬤嬤一道,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此物何時有的?你近日有什麼症狀,一五一十仔細說與我聽。”秦仲已吃過茶水潤喉,說起話來還是啞澀難當。
舜鈺紅著臉道:“何時有的不曾注意,每日只顧著綁纏……在國子監中,對旁人都無感覺,只對一位名喚徐藍的武學監生……!”
“徐藍?”秦仲重複,聽此名頗為熟悉。
舜鈺低低嗯了聲,繼續道:“他是開國大將軍梁國公徐令如的五子。我曾見他三次,首次不曾有異,二次遇見,渾身酸軟無力,膚如火燒,回去驗過胸前紅花開了一瓣,昨日箭圃課更甚,除前症狀外,意志渾渾噩噩,生起渴念而情不自己。”
盡力撇綺麗措詞形容,語氣佯裝鎮定,只當向太醫描述病症,有啥羞恥的。
肖嬤嬤見她面若桃花,細聽言語之意,嚇壞了,只追問可有被那武生占了便宜。
舜鈺訕訕不敢看她,若要問,應是那武生,有無被她占了便宜……才對。
秦仲拈髯沉吟,從藥屜里抽出一枚銀簪,遞與肖嬤嬤,命其點於舜鈺胸前紅花上。
肖嬤嬤照做,哪想才輕碰,那銀簪頓轉黑烏,忙遞給老爺手上。
秦仲看了半晌,方才變色道:“此乃蠱毒之症,依你症狀來看,應是男子給你種下的花蠱,又名陰陽交合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