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爺,無論前世或今****/臣/佞/相本色不改,舜鈺戚戚地咬牙。
“依附他?只要能給予我高位,也未嘗不可。”秦硯昭深眸瞅她,替自個報不平的模樣,稍頃微微笑了:“你就別女扮男裝罷,我去替你查案,直待水落石出後,我便帶你遠走,去哪裡都依你……可好?”
可好?……她曾那麼殷殷期盼!
他怎能說出這樣撩撥她的話呢?今才納吉,才定下八月中秋成親呢,那樣美麗溫良的大家閨秀,怎能生生辜負?
舜鈺倏得眼眶酸澀的很,她忽而覺得累極了!
暗涌的青春正肆意揉捏她的身子,胸前勒的喘不過氣兒,臀瓣她悄掐過,也有了半弧曲彎,她的眼眸更水,小嘴更紅,女相愈來愈明顯,日後招惹來的不只龍陽斷袖,還有徐藍那樣的坦蕩武生。
她該如何通過科考搜身,如何官場歷事,還有身中的蠱毒,數日前痴纏沈澤棠,紅花又開一瓣。
遠遠近近許多事,讓前途如煙霧繞迷濛一片,她其實亦萋萋惶惶,終日難安,一個人拼死硬撐!
……
秦硯昭等了會,卻見舜鈺低眉垂眼默默地,頸子處,露出他掐的青痕指印。
他有隨身攜帶薄荷膏的習慣,從袖籠裡邊取出邊朝她道:“你湊過來,我幫你頸子擦點膏,沒兩日就會淺了。”
語氣分外的溫柔,含雜著幾許憐惜。
舜鈺眨著濕漉漉的眸子,抬頭正看見秦硯昭唇邊浮起的笑意,他其實是個冷情的人,素日不愛展顏,可他一旦彎起嘴角,鳳眸便熠熠生輝,渾身透出股子溫暖來,讓失魂落魄受傷的人兒,忍不住想把那暖汲取。
空氣莫名的又潮濕又熱燥起來,瞧著秦硯昭漸漸湊近過來,甚至能聽見那似深又淺的溫熱呼吸,迎撲上彼此的面龐。
不知是怎得生出的勇氣,舜鈺眼眸半張半闔,忽然伸出手兒圈圍上他的頸,垂首埋進他清冷又寬厚的懷裡。
秦硯昭不曾預料她有此動作,怔了怔,臉上瞬間漾的全是歡喜,亦伸出手將她柔軟的腰兒擁住。
卻聽得舜鈺清晰脆弱的聲音,在他耳畔低求:“你退了親吧!現就帶我走,走得遠遠的,不再回來……可好?”
可好?……他該欣喜的答應不是!
……卻心底怎生出一絲猶豫!
“你的家仇血案不查了麼?”他的語氣異常的溫柔:“工部右侍郎唾手可得,此時半途而費我不甘,舜鈺你給我些時間,一旦查清你家的案,我即抽身而退,決不食言。”
“可你要成親了……!”舜鈺嗓音悶悶的,一半哽咽一半含混。
一手撫上她單薄瘦弱的脊骨,展了小女孩無助可憐的模樣,是全身心把他依附呢,這種感覺很新奇,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