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藍果然止步,輒回往椅上閒坐,莫看小娘炮平日裡笑眯眯的,氣起來神情肅嚴,眼眸清潭凝瀲,一臉的翻臉無情。
管你平日裡怎麼巴心巴肝的對他好,反正惹到了,就跟個野貓兒般兇狠狠。
娘的,可招他稀罕。
馮雙林噙起嘴角,心知肚明的模樣。
“讓小娘炮帶來給你和陽明嘗嘗,他卻忘了,我給送過來。”徐藍有些不自在,索性把蒲籃揭開蓋,將裡頭串串葉子糕拎出來擱桌上,招呼他來吃。
馮雙林揀了個,剝開葦葉嘗一口,餡裹的魚肉,有些腥氣,皺了下眉,慢慢吃著,不經意般問:“你們可是去了哪裡?鳳九發濕衣潮的,那件藍色直裰又是誰的?”
徐藍把去靜漪園游水的事、三言兩語講了一遍,道:“我問他落水是何人相救的?她竟不知,你說可蹊蹺。”
馮雙林心情豁然好起來,不由笑了笑:“你是當事者迷,我旁觀者倒清,鳳九落水定是昏暈過去,有人把他撈到岸邊,好心留件衣衫便離去了。她自然是懵懂不知的。”
徐藍頓時醍醐灌頂,笑起來,伸手拈起另個葉子糕,扔給馮雙林:“吃這個!是我娘裹的,方你吃的是表妹弄的,能把人吃死。”
那頭兩人吃糕閒話,這頭床簾里夢境猶深,舜鈺不知怎的又墮入水中,萋萋惶惶的拼命掙扎,一隻大手猛力拽來,她便身不由己的,撞進一副寬厚溫熱的胸膛里。
第壹叄捌章 單純郎
夢靡靡而春情亂。
男人沉穩而熟稔地卸卷舜鈺胸前覆裹,少頃稍恍目,那荼白布條子便如長蛇般,一抻一縮朝荷莖深處扭盪而去。
“束得這樣緊,命都不想要了麼?”嗓音略含著暗啞,笑意是如此低沉。
修長指骨帶著薄繭未停,將生嫩的梨兒撫蹭,又去摩挲那朵妖花,力道由輕漸重,揉得她顫慄個不休,叫得聲都變了。
“這麼可憐……抖成這樣,你就這麼怕我?”他手掌按壓女孩好看的蝴蝶骨,逼迫她緊偎進自己的胸膛,湊近咬齧幼粉的耳垂,他說:“又不是雛兒,把風搔展給我看。”
忽得將翹軟的臀瓣狠狠一掐。
“啊—!”舜鈺猛得坐起身來,喘著氣兒,下腹正一抽一抽隱隱作痛。
渾身汗津津地,衣裳都浸透了,鬢邊的散發濕濕黏成縷,拿起帕子胡亂擦乾淨。
喉嚨幹得發緊,咽下口水都覺艱難,索性掀起床簾下地,走至桌前擲壺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