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吉問:「什麼事?」
陳溫斬道:「做了虧心事的人怕是很怕被鬼敲門吧?如今我在煙霞殿當差,伺候拓拔明煙,你又離煙霞殿這麼近,咱倆配合,似乎能讓某個做了虧心事的人夜不能寐。」
任吉眯眼,能伺候太后的人,那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陳溫斬這話一落,任吉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無非是晚上扮鬼,嚇唬拓拔明煙,當然,一不小心要是嚇死了,那也怪不得別人了,誰讓她虧心事做的太多呢!
煙霞殿跟紫金宮就隔了一道小門,而紫金宮是以前太后住的地方,裡面什麼東西沒有呢?什麼東西都有,想找一些道具扮鬼,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再者,任吉的武功出神入化,來去如風,扮鬼嚇人,簡直不要太合適!
以前太后沒有回來,任吉就不動,因為他不能讓殷玄逮住機會把他也殺了,可現在,太后回來了,那麼,他還怕什麼呢?
什麼都不用怕了。
任吉想也沒想,答應了。
陳溫斬來找任吉就只為了這件事,說完也走了,所以這個時候的任吉是知道後宮裡面的婉貴妃就是太后的。
拓拔明煙說了那句話後,任吉沒應聲,拓拔明煙不死心,因為她今天無論如何要請動這個人的幫忙,不然,她就被動了。
為了不讓自己再次陷入被動的境地,也為了能夠徹底除掉陳德娣這個眼中刺,拓拔明煙腆著臉皮又道:「我想請你幫忙的這件事情很簡單,就只要把一包香放到壽德宮就行,壽德宮是皇后的宮殿,你也知道,皇后是陳家女,當初就是因為陳家擁兵倒戈,才害得太后死的無聲無息的。」
說到這裡,任吉冷笑一聲:「太后死的無聲無息,不是因為你的香嗎?」
拓拔明煙一噎,卻強詞奪理道:「如果只有我的香,那那一天太后就不可能被診斷為腦風突發而死,你自己也是十分清楚的,那一天你有呼救,可戶在紫金宮外面的禁軍全都叛變了,那才是最終致太后死不瞑目的原因,若那一天的禁軍沖了進來,現在的我指不定早已經被處死,皇上大概也不能倖免,所以說到底,這最關鍵的劊子手不該是陳家嗎?既是陳家,你不應該要讓陳德娣隨著陳家一起為太后陪葬嗎?我不需要你做太多,只用一包香就夠了。」
任吉冷笑道:「雜家閱人無數,卻被一顆狗屎蟄了眼,這世上不要臉的人很多,卻沒有一個人能像你這般不要臉!」
他又冷笑一聲,卻是道:「不過你說的也對,這陳家的人也是劊子手,三年前你們聯手害死了太后,三年後你們倒是開始窩裡鬥了,雜家倒是十分樂意看到你們自相殘殺,那麼,你就好好說說,為何要請雜家幫忙給壽德宮送這麼一包香,實話說,但凡虛蒙一句,雜家就讓你舌頭斷盡,在雜家面前嚼舌根,雜家會讓你從此再也不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