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梧桐道,他強嗎?
廉刃道,與一個死人論強弱,有何意義。
戚梧桐微笑著注視廉刃,她心中明白了一個道理,對於這些而言,價值是給活著的人,一個死人,是連被回憶的價值都沒有的。不知為何,她與那個左梁中並不是十分熟識,但心中卻升起了一股悲意,這股子的悲意,驅使她做了一件,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兩指之間生出了一股劍氣,直指向廉刃的眉心,與此同時,漆黑的樓閣中,也湧出好幾股氣息,躍躍欲試。
廉刃依舊坐在他的位子上,將頭輕輕往左偏,戚梧桐的這一招便落空,戚梧桐的手指從他臉頰滑過的同時,廉刃的右拳已經貼著戚梧桐的衣服,眼見這一拳要打在身上,戚梧桐竟然本能的翻身躲開,腳未落地,又是一個空翻,站在一掌凳上。
廉刃道,你師父鳳天翔,我一直想同他交手,但卻奇怪,未有一人來向我買他的命,真是可惜。
戚梧桐道,這便是你要見我理由?
廉刃道,不是,要見你的是他。
戚梧桐就著廉刃的目光,回頭看去,大殿門前站著一個男子,一身玄衣,他一步步從暗處走入光亮,戚梧桐沉沉的吸了口氣,他們彼此都以為要用上很長的時間才能回想起對方的模樣,但當戚梧桐那一聲,小樓哥哥。司馬玉樓與戚梧桐似乎在那一瞬之間,回到了那個海棠盛開的院子,然而轉變的外貌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時過境遷。
司馬玉樓穿過大殿,到廉刃身前,道,任務完成。
廉刃點頭,朝戚梧桐道,下次你會變得更強。
戚梧桐笑道,還是罷了,我對你這個位子,並沒有十分興趣。
廉刃道,那你可以像鬼劍一樣,他也曾打敗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今日在場的這些人當中,除了我,當時都還沒能進入這樓閣之內,我便是親眼看著他從這門口走出,鬼劍捨棄了一切,離開此地,隱姓埋名去了。
戚梧桐微微笑道,我以為他是在外頭遇上了無法戰勝的對手,外面總有著比坐在這個樓主位子更強的人,這個位子坐久了,會變成井底之蛙。
廉刃也微微笑道,所以要常常出去殺殺人,見識見識世面。
戚梧桐問到,清河王的價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