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吃著烤魚,虞江邊翻了翻箱子,將裡邊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好,拿了一盒創傷藥塗了手。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找草藥吧,我一個人不敢去,我知道為難你,你就找個地方坐下看著我就好了。”林胥點點頭,“夫人能否再給我解次毒?”
虞江沒有強求,阿君也說在外是要別人喊夫人的,只是她覺得朋友之間有些奇怪。
她搖搖頭,“你的身體虧損得太厲害,要一步一步來,而且現在沒有藥材輔助,太快了反而適得其反。”“那夫人可知蜉蝣散是什麼毒,何人有此毒?”
“蜉蝣散就像名字一樣,蜉蝣生命不過短短一天,中了蜉蝣散也只有一日可活,且全身劇痛,骨頭如碎掉一樣,只能臥床,中毒後身體急速虧衰竭,一日到盡頭。”
“這毒太過歹毒早就廢掉了,不該再有才對,既然有了,可能是夏家的吧。”
“你應該是吃過融雪丸,還試過很多珍貴的藥,否則你再能忍也早死了。融雪丸還是我家裡的藥呢,郁姐姐說我們很多年沒有送融雪丸了,也不知道你從哪裡來的。”
虞江從給他把了脈就好奇,彎了眼笑著,“可能是有人像我一樣從家裡溜出來了。”
林胥沒聽過融雪丸這個名字,突然想到他接管家裡時和信物一起的玉盒,裡邊裝著一枚雪白的丸子,還有一封父親的手書。
那枚丸子是祖上代代傳下來的,一代一枚,到下一代時會有人送來,他思來想去,唯有那個可能是了,能與家裡扯上關係,還是低估了她。
他沒有問哪個夏家,有了線索,回去一查便知。他吃完手裡的魚,又添了些柴火,“睡吧,委屈夫人了。”“沒事,我在家裡也睡過雪地,可比這裡冷多了。”
第二日太陽高懸了他們才去找藥材,虞江看著他一直背在身後的左手,“你手怎麼了呀,掉下來傷到了嗎?”林胥搖搖頭,“沒事,走吧。”
虞江沒聽,扯過他的手,五根手指腫了好高,又紅又紫,滲著絲絲血跡,她皺著臉,給他吹了吹,“你怎麼不說呀,斷成這樣,會疼死人的,你等會!”
她抓了一把雪,輕輕掃了掃他的手,從箱子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紫檀小圓盒,上面雕著一株挺秀的蘭花。
她挖出一指藥膏柔柔地塗在他的斷指上,“這是我自己做的斷玉膏,每天塗,很快就好了。”
塗完用紗巾仔細地包了起來,“好啦,不要碰水。”林胥道了謝,眼睛還看著那雙細長的手。
那是他見過最好看的手了,凝如玉,柔如綢,如同那雙眼睛,裡邊像是裝了漫天星河,怎麼形容也說不出的好看,看久了要溺在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