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珂不知所以,愣愣點頭。
周晏西狐狸尾巴露出來,邪魅一笑:「那就借我用用。」說著將那空房門一推,拽了江繁綠進去又將門一合。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看得林珂面上一臊:「光天化日,不要臉,不要臉!」
……當然,全然沒想到自個兒三兩下便被抵在門板上的江繁綠此刻也甚是臊得慌。
「這、這在別人府上呢。」
「沒辦法,忍不住。」
恢復了往日霸道,周晏西真覺神清氣爽。兩隻大掌扣住江繁綠左右手腕,鼻尖對鼻尖,他稍向前,便吻上了那心心念念,凝脂般的唇瓣。
每回都似是更加柔軟,噬人心智。
令他全然沉淪。
只縮成一團的江繁綠被吻過幾轉,萬萬沒嘗到什麼好滋味,相反,嘴裡還分明有種異樣之感。
「呸呸呸!」
這人倒底是要吻她還是要餵她吃土!
而後意識過來,江繁綠一把偏過頭,掙脫了雙手掩袖整理口舌。
周晏西咳了咳:「出來急著找你,哪有功夫洗臉。」
「你!」江繁綠被氣笑,沒法子,只能自個兒從腰間扯下帕子仔細給他擦嘴擦臉,「方才我問話,你還沒回。」
周晏西「哦」一聲,右臂又攬住江繁綠細腰:「那幾個盜墓的也是磨嘰,這麼久才把我挖出來。挨餓受凍自是難免,還一身的皮外傷。好在昨夜下雨能喝上些水,不然渴也渴死。直到剛才回府見不著你,聽平樂說是去陸府看望裴衍,我立馬跟了過來,預備搶媳婦。這不,無意就目睹你親自扼殺情敵。」
「……皮外傷在哪?我瞧著除了髒些,都挺好啊。」被周晏西緊摟著一頓軟語,江繁綠只覺身前人分明生龍活虎,過得比她還要滋潤。
待到後頭強行扒拉下他污黑污黑的衣襟,仔細查看內里,確認沒什麼傷口之後,她收起帕子,倒也高興地嘆氣:「還好,還好。」
還好他真的平安歸來。
懸了兩日的心隨之安定,江繁綠又抬手梳理周晏西額前凌亂的髮絲。待梳理好了,見他面容又皎潔幾分,她後腦勺抵著門板,下顎微昂,沖他歡脫地眨眼。
「對了,說來還有一事未告訴你,這可是你聽牆角也聽不來的。」
「什麼事?」
「之所以叫繁綠,緣由很簡單,只因我出生在春日。」
便如同春日般,江繁綠一笑生花:「如何?這下你總該滿意了?至於那些個詩詞作畫,你本全然不用理會,不過瞎信了裴衍的自負,白白自苦。其實,我知你自小厭煩那些,又都是些小事,自然覺著不用與你研討。倘若一首詩,一幅畫都比得過你重要,那要睡書房的,哪還輪得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