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長得十分好看,怎會就便宜了那賤丨人的兒子。
她想了想說道,「等這次的局勢穩定下來,娘去替你訂一門好親事。」
厲不鳴看著她搖頭,「我有盈盈足矣。」
鶴夫人當即冷笑,「她已是個死人,你要念一個死人一世嗎?」
厲不鳴有些震驚地看她,「母親,你當年說過我可以娶盈盈。」
「可她已經死了。」
「你怎能這樣輕易談論一個人的生死。」厲不鳴已經無法再安心地坐著,他只覺母親冷漠得似一個魔,沒有任何憐憫之心。
他怎會忘了她當日害秦姨娘,害不聽,算計所有人的模樣?
厲不鳴的腦子嗡嗡地叫了起來,已是痛苦。
鶴夫人也意識到自己不該說這些,起身溫聲,「鳴兒……」
「我要見父親。」厲不鳴已經往外走,不想再留在這裡。
「你父親在見很重要的人,你等等。」
厲不鳴質問道,「見誰?」
鶴夫人頓聲,「很重要的人。」
厲不鳴忽然一笑,笑容十分蒼白,「是魔族的人,對嗎?」
鶴夫人臉色瞬間一變,「鳴兒……」
厲不鳴見她是這種反應,更加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想。
他該想得到的,四百年前的降魔之戰令九州瘡痍,但滄瀾閣卻很快恢復了元氣,幾乎是以很小很小的代價就換來了和平。
因為……因為滄瀾閣就是魔族的走狗啊。
他厭惡的魔,一心要抗衡的魔,卻是背後操控厲家的人。
難怪父親突然將他手裡的權力要了回去,不再讓他插手一點事務,甚至連他說要出門走走他們都同意了。
如果他在滄瀾閣,那他們為魔族辦事又怎會太順利呢?
厲不鳴邊循著父親的氣息邊想著,一路自嘲地笑。
鶴夫人緊跟在後,已讓人攔他。
可厲不鳴只是眼睛一盯,厲聲「滾開」,那些護衛無一不被震懾,不敢阻攔。
他一路疾奔,終於是到了後院閣樓前。
那高高築起的閣樓上,有個白衣男子正在與父親說著什麼。
而他素日冷峻的父親,聽得十分認真,甚至是恭敬。
看見父親露出那樣的表情,厲不鳴幾乎沒有站穩。
「這些就是你在孔雀谷所買的靈陣?」
「是,歷年的加起來,足足有三千七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