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出了帥帳,見到楊蓁所在的軍帳透出燭光,他便走了過去。
想要告訴她此時的進展其實也不用急於這一時,只不過知道她在那兒,似乎也沒在睡覺,他就想尋個茬口過去找她說句話。這種心思,根本忍也忍不住。
「蓁蓁?」他在門帘之外輕輕喚了一聲,聽見裡面楊蓁含糊地「嗯」了一聲,他便挑開棉簾想要步入,沒想到卻見帳中亮著燈火,楊蓁伏身在中間的矮几之上,明顯是睡著了,剛那一聲回應,也是半睡半醒的夢話。
誠王瞬時凝定。
她斗篷尚且放在一邊,身上只穿著尋常棉衣,又是伏案而睡,顯見本沒打算睡著,只是一時疲憊不堪才眯著了。
誠王瞟了瞟一旁的斗篷,有心過去為她蓋在身上,遲疑了一下還是作罷,撤身退了出來。
一眼見到劉敬自不遠處走過,誠王喚住他:「劉敬,煩勞你進去,替……徐夫人蓋上些,免她著了涼。」
劉敬爽快應下,進了帳去,須臾出來,見到誠王還站在原處,劉敬上前道:「王爺一路奔波想也累了,何不去歇息?」
誠王嘆了口氣,眼望楊蓁的軍帳道:「你一定心裡奇怪,我為何會單獨帶了徐顯煬的未婚妻前來吧?」
劉敬恭謹笑著:「王爺思慮周祥,奴婢沒什麼可奇怪的。」
誠王轉開目光,像對他說,更像自言自語:「我本可以帶李祥來,但李祥前不久才剛做了奸細,後來戴罪立功也是未公開的,我拿不準你對此知道多少,萬一你只知道他叛變不知後事,對他的話就難以相信;我也可以自己來,前陣子我與徐顯煬何智恆聯手的事已然公開,只是我拿不準徐顯煬有沒有連這事都告訴了你,倒是可以確信,徐顯煬要成親的消息必然是通知了你的。所以,還是帶她來最為保險,最好取信於你。畢竟藩王調兵這種大忌,任誰都不敢輕易觸犯。」
他帶楊蓁來確實有著私心在內,但更多的,還是出於公事的考量。
劉敬連連點頭,含笑道:「王爺為取信奴婢如此費心,奴婢自是受寵若驚。只不過,奴婢也要說句實話,其實僅憑顯煬的關係,奴婢也必會相信王爺。即使不知道王爺近日與顯煬聯手之事,我們幾個也都是早就聽顯煬說過的,王爺與皇上是真的兄友弟恭,奴婢又怎會聽信外人之言,以為王爺會有意謀反呢?」
這一番本是好話,誠王聽完卻蹙起眉來,回首瞥著他:「聽你這意思,我帶蓁蓁來就是多此一舉,你都如此以為,徐顯煬定然也會如此以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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