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花團錦簇,一盆盆花兒競相綻放,香氣撲鼻,院門口鬧的動靜驚動了屋裡的人,門被拉開,走出來兩個妙齡女子,一眼瞧去,寧櫻心下暗罵了句譚慎衍,面上卻不動聲色。
寧櫻身側的金桂卻微微變了臉色,側目打量著寧櫻的神色,世子爺真的動這兩個女子了?
兩人似乎認識寧櫻,翼翼然迎上來,言笑晏晏給寧櫻行禮,「奴婢二人見過世子夫人。」
寧櫻垂著眼,二人蹲著身,她的角度望去,剛好將二人脖頸下的風景瞧得一清二楚,說話的人穿著身五色錦盤金彩繡圓領綾裙,領口往下,橫側開了一條縫,縫不寬不窄,恰到好處的修飾胸前的雙乳,胸前如兩座相鄰的雪山,於雲層中露出大半,乍眼望去,依稀能識別雪中傲然立挺的紅梅,寧櫻掃了眼,只覺得氣血上涌,熱氣集中於臉頰一處,燒了起來。
兩人差不多的裝束,身段窈窕,前凸後翹,同為女子,她都看得熱氣騰騰,何況是男子了。
寧櫻進了正廳,兀自在桌前坐定,地上鋪了層絨毯,落地無聲,輕盈媚態,被二人描繪得淋漓盡致,寧櫻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奴婢沉魚。」
「奴婢落雁。」
寧櫻嚼著這兩個名字,臉上的端莊有些維持不住,這等美人在懷,譚慎衍能坐懷不亂?
寧櫻打量屋子兩眼,比起青湖院的簡單,這屋子可用富麗堂皇來形容了,牆邊立著一面柜子,柜子上擺滿了女兒家的珠寶首飾,琳琅滿目,金光閃閃,紅藍綠的寶石,看得人目不暇接,光是櫃架上的首飾,就能抵尋常百姓一輩子的開銷了,譚慎衍,真是好大的手筆。
寧櫻收回目光,故作漫不經心道,「世子爺忙得腳不離地,平日對你們照拂得過來嗎?」
二人面色含羞,如院子裡的花兒,嬌美柔弱,惹人憐惜,寧櫻面色一凜,冷意爬上眉梢,只聽沉魚說道,「世子爺不是整日都來的,外邊事情忙,世子爺甚少來一回,而且……」
說到這,沉魚抿了抿唇,嬌艷欲滴的紅潤似乎要被抿唇水來,寧櫻只覺得胸口壓著一團火,她知道胡氏不懷好意,借著翠翠的嘴把自己引過來一定另有目的,然而,她仍不可避免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