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的時候,寧櫻握手擱在胸前,他這會兒不知是什麼情形,心裡的感覺很不好。
「用不著你管。」寧櫻掙扎了下,譚慎衍擔心傷到她,沒有用力,故而寧櫻一掙扎就掙脫了他的手,譚慎衍寧肯寧櫻和他鬧,也別像現在這般惜字如金。
怔身間,寧櫻小跑出了院子,譚慎衍心下煩躁,轉頭看向院子裡瞠目結舌的丫鬟,罵道,「還不趕緊做自己的事兒。」
院子裡剛栽種了幾株梅花,枝頭斷斷續續開出了花兒,啥是好看,丫鬟們聽著譚慎衍的話,忙拿著鏟子鏟了雪堆在梅花樹根,其實眾人心底不明白髮生了何事,好端端的,寧櫻和譚慎衍就打起來了,二人是在打架吧,丫鬟們如實想。
金桂站在走廊上,追寧櫻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磨蹭了會兒,見金翹扶著寧靜芸出來,遲疑道,「苟夫人,奴婢送您出去。」
寧靜芸不知曉外邊發生的事兒,經過譚慎衍身邊,看他臉色不太好,且沒見著寧櫻,心裡納悶,拐彎抹角的向金桂打聽,金桂隻字不提,走到垂花廳,遇著來接她的苟志,苟志膚色黑,容貌比不過譚慎衍,然而看久了不覺得難看,寧靜芸想起譚慎衍說的話,臉色一白。
苟志以為她身子不舒服,嘆氣道,「去福州的事情已經定下了,你何須來找六妹妹,福州情形不明,你帶著孩子住在京城,我方才和岳父岳母說過了,你回寧府住,待我回京後再說。」
寧靜芸心裡裝著事兒,沒仔細聽苟志的話,輕輕點著頭,苟志以為她答應了,心底總算鬆了口氣,本來還想和譚慎衍打聲招呼,問管家,管家說譚慎衍有事情忙,苟志沒在意,扶著寧靜芸回了。
寧靜芸失蹤了,天色昏暗,府里點燃燈籠,譚慎衍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見著寧櫻,門房的人說寧櫻沒有出門,這麼一大個活人,就在院子裡消失不見了,譚慎衍著急不已。
福昌跟著他,不知二人發生了何事,世子爺和世子夫人感情好,府里下人們都知道,怎忽然寧櫻就不見了,尤其金桂還說寧櫻手受了傷,找了遍書房,能藏人的箱子都找遍了,依然沒有人,他多次想開口問譚慎衍,但對上譚慎衍兇狠暴戾的眼神,他一個字都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