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府里亮起了燈籠,連青竹院他們都去看過了,寧櫻就像憑空消失了似的不見蹤影,福昌看著譚慎衍越來越沉的臉龐,嘀咕道,「世子夫人莫不是被人擄了?」
語聲一落,被譚慎衍揪住領子,一雙如黑潭的眸子瞪著自己,福昌先軟了聲,「奴才瞎說的,國公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用不用讓府里的下人跟著找找,世子夫人……怎麼……好端端的,忽然不見了?」
福昌出門找當日來府里的刺客去了,這些日子不在府里,說來也奇怪,那幫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似的,無跡可尋,照理說,有那麼一批人在京城,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是人總要吃穿住吧,他帶人只差沒把京城翻一遍了,連青樓酒肆都去過了,疑犯的影兒都沒找著。
接下來,就是試探各府上的府兵了,但這兒比較難,京城寸土寸金,達官貴人比比皆是,想要把各府的府兵都試探一番談何容易?且不說目標太大,得罪的人多,對方知道他們會搜尋,估計早有準備,總之,找不到人,很難做。
回想起來,譚慎衍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但如果寧櫻是在府里被人擄走了,他不敢深想,「把羅平他們找來幫著一塊找人。」
福昌聽著他聲音都有些變了,心知譚慎衍是想到他說的地方去了,吹了聲哨子,一行人國公府北到南,一寸一寸慢慢找,中途經過青蒼院,裡邊傳來男歡女愛的聲音,聽音色,好似有三人,福昌和羅平對視一眼,兩人面上閃過不自然,天剛黑,譚慎平就迫不及待往床上滾,看來是真的不想娶妻了。
兩人找人,一寸土都不會放過,悄悄爬上屋頂,揭開一片瓦掃了眼裡邊,誰知,譚慎平做這種事不去內室,在正屋桌上就開始了,且,姿勢銷魂,福昌瞅了一眼,頓時咳嗽起來。
羅平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饒是如此,仍然驚動了裡邊的人,聽著一道嬌嗔綿柔的嗓音道,「二爺,好像有人。」
譚慎平哪有心思理會其他,聽著他啞聲回道,「可能哪兒來的採花賊知道二爺我疼你們,學經驗來了吧。」
噗嗤聲,福昌差點笑了出來,還跟他學經驗,毛都沒長齊開始玩女人,早晚會被掏空身子。
二人又去查探了下其他屋子,都沒有人,離開青蒼院的時候,兩人有些熱,福昌嘀嘀咕咕罵了通,羅平年紀大,凡事擱在心裡,卻也免不了被自己瞧見的情形鬧紅了臉,坐享齊人之福,譚慎平果然懂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