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之位她想要,六部的實權她也像要。
這日,她吩咐廚房做了一桌飯菜,譚富堂修身養性,明明一個武人,不知哪門子不對,學那些文人,整日賣弄字畫,胡氏心有鄙夷,但面上不敢表現出來,老國公死後,她和譚富堂關係大不如以往,胡氏不得不小心翼翼以防譚富堂將自己休了。
故而,吃飯時,胡氏臉上掛著溫和的,略有討好的笑,「好幾日沒見著慎平,老爺知道他忙些什麼嗎?」
胡氏送譚慎平去書院是希望譚慎平走科考的路子出人頭地,可守孝開始,譚慎平就沒去過書院,胡氏從譚慎衍的身上得到些啟發,譚慎平含著金鑰匙出身,哪需要參加科考,功名利祿,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只要有人肯提拔他就行。
譚富堂專心致志吃著飯,沒有吭聲,胡氏面色有些僵硬,等了許久才停譚富堂說道,「慎平結交了群狐朋狗友你不知道?」
一句反問,弄得胡氏臉色略有難堪,胡氏尷尬的笑了笑,「是嗎?不是從父親死後,他就不和那些人往來嗎?那些人性子不壞,祖上都是勛貴,可能沒有正當的差事,成天無所事事,老爺,你說給慎平找一份差事,讓他沒時間玩如何?」
譚富堂抬眉,目光鋒利的掃了胡氏眼,別有深意道,「慎平什麼性子,你當娘的最是清楚,他能做什麼?」
胡氏聽著這話覺得有戲,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慎平那孩子我知道,心眼不壞,從小不偷不搶,踏實得很,慎衍位高權重,慎平的事兒不過他一句話的事情,可我不能麻煩慎衍讓慎衍受人指指點點,說他袒護幼弟,徇私枉法讓慎平進六部,為了這個家好,我尋思著讓慎平去京郊大營,官職不用太高,讓他打發時間就夠了,老爺意下如何?」
京郊大營隸屬武國公府,從老國公在世的時候就是了,如今京郊大營握在譚慎衍手裡,譚慎衍有權決定京郊大營的事兒,比起譚慎平去六部,去京郊大營輕鬆多了,京郊大營的人只認譚家人,譚慎平也是譚家的,即使官職低,上邊的人不可能不給面子,比在六部看人臉色好多了。
這些都是胡氏深思熟慮過的,而且,她覺得這種事,譚富堂和譚慎衍說的話,譚慎衍不會拒絕。
「你打的算盤倒是不錯。」譚富堂神色不明說了這話,胡氏心裡惴惴,不敢急著問譚富堂結果,誰知,吃完飯,譚富堂都沒有再說話,胡氏不知事情是成與不成,送譚富堂出門,好幾次她欲言又止,最終,實在是忍不住了,她說道,「老爺別怪我有私心,慎平不像慎衍由父親教導,從小就是個有本事的,慎平性子軟弱,我們當爹娘的不給他謀劃,將來不知是何情景呢,總不能讓他一事無成,丟國公府的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