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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盛禮沒聽清,望向桌上的紙,問譚振學,「今日功課寫得怎麼樣了?」

譚振學道,「在寫。」

譚盛禮歪頭,看向被簇擁在正中央的譚振興,後者心咚咚直跳,語氣磕巴起來,「沒……沒來得及呢。」

譚盛禮出門前留了功課,最初他們打算考試完就回來做,後來去了碼頭,奈何樓里的讀書人找去碼頭,死纏著要請教他學問,秉著樂於助人的態度,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誰知他們不滿足,又問自己平時怎麼做學問的,做學問不難,難的是身體康健,唯有身體康健做學問才不會覺得累。

於是他就大公無私的分享秘訣了,還是得勞作,在惠明村時,不砍柴不挑水,早晚讀書,結果什麼都讀不懂,後來砍柴挑水,神思清明,讀書反倒輕鬆容易了。

譚振興觀察著譚盛禮神色,惴惴不安地朝眾人拱手,「我還有功課要做,來日再說罷。」

「去罷去罷。」

譚盛禮回來,他們也不好久留,起身和譚盛禮告辭,循規蹈矩和剛剛判若兩人,乞兒覺得神奇,待人離去後說,「譚老爺,他們害怕你。」

在譚振興面前,他們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到了譚盛禮跟前,人人變得沉默寡言,不敢貿然出聲,譚振興也發現了,不以為然,「父親學問廣博如天下大儒,他們態度自是要謙卑慎重些。」

乞兒認為不是這個原因,那些人看譚盛禮的眼神帶著敬畏,敬畏之餘又有忐忑,像極了學生們做錯事後在夫子面前的表現,但要問他們做錯什麼,乞兒卻是不知,譚盛禮沒有多言,「寫功課吧。」

隻字不提明算考試結果的事兒。

譚振興張了張嘴,多次想主動說,又怕被認為驕傲,忍著沒說,還有三場考試,等考試完再說罷,假如這場考得好,明天那場表現不佳,豈不被說是驕兵必敗?想到眾人輕視嘲笑的眼神,譚振興打起精神,再不敢為這場考試考得好而沾沾自喜,而是更謙虛的準備明日考試。

第二場是詩文,主考官不再是騎射課的先生,而是個身形矮小,體態偏胖的老頭子,經過譚振興身邊時沒有駐足,徑直去了別處。

詩文的題有點難,提筆時譚振興以為自己能憑這場考試揚名立萬,哪曉得他想多了,他還沒寫好呢就有人交卷了,且還不是三五人,譚振興低頭看自己寫在黃紙的詩,心裡不太好受,在綿州時,少有人能在詩文上超過他,這場考試他是很有信心的,誰知人外有人,他厲害,別人比他更厲害。

譚振學位置離譚振興很遠,他做事認真,不怎麼關注周圍情形,但交卷時考生要扯著嗓門喊人,時不時就有喊交卷的,思路被打斷,他詩文不太流暢,擱下筆,按譚盛禮教的辦法深呼吸,待心裡的急躁散去,再打磨寫好的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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