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譚盛禮回答,他已經想當而然的回屋洗漱然後準備來這屋睡覺了。
譚盛禮:「……」
顧及會試剛過,到底沒有拒絕譚振興,只是譚振興默讀文章是詩詞時,他沒有點評,等到隔天,他去書鋪買了很多文章回來,讓譚振興他們自己看,看完後自己估算在會試中的位置,這可讓譚振興不樂意了,倒不是嫌麻煩,而是譚盛禮買的文章乃魯州和江南名門世家子弟的文章,從幾歲到十幾歲到二十幾歲的都有,看得他對比自己以前的文章詩詞,認為這次鐵定無望了。
納悶譚盛禮為什麼會試前不拿出來,也讓他心裡有個底啊,虧他走出考場碰到楊嚴謹還拍著胸脯說自己考得不錯來著,原來是錯覺,以江南和魯州兩地的情況來看,他要想考上進士太難了,便是譚振學他都懷疑沒有機會,不禁仔細研究他們的文章,慢慢的,他察覺到不對勁,這些文章太精妙絕倫了,不像幾歲孩子能寫出來的。
傳言不可信啊。
第122章
他拿著魯州和江南兩地讀書人的文章向譚盛禮請教,「父親,這文章有問題啊。」
從縣試到會試,譚振興自認還算讀過些文章,文章體現的是讀書人的真知灼見,孩童天真爛漫,閱歷不足,文章多稚嫩,可他看的這幾篇文章,用詞嚴謹,辭藻華麗,個別詞句根本不像幾歲孩童能懂的,他圈出某些意境深遠的句子,讀給譚盛禮聽,「父親,神通也不過如此罷……」
他承認世上有神童,可目前來看,神童有點多,多得有點假,他懷疑這些文章是讀書人近幾年寫的,哪怕故弄玄虛藏了寫文時的年歲,譚振興懷疑是假的。
譚盛禮瞥了眼他圈出的文章,沒有做評價,只讓他再看。
「再看?」譚振興心想自己說錯了?
抱著文章回去,讓譚振學和譚生隱幫忙看看,其實兩人也發現文章和詩詞有問題,不是時間早晚,而是這些文章經過修飾點綴後雖然流暢,差了點底蘊,這種底蘊是讀書人的多年積累,飽含讀書人的品行,修養,以及風格,單看兩篇文章沒什麼感覺,看多後就覺得差了這種底蘊。
像譚盛禮,寫文章沒有明顯的偏好,但行文間彰顯著他博愛寬厚的美德,任何篇文章里都藏著仁德二字,他看江南和魯州兩地讀書人的文章完全沒這種感覺。
怪得很。
譚振興也納悶,「莫不是他們學的雜?」
譚振學搖頭,「學的雜不如學的精,細看歷年會試狀元榜眼探花的文章,無不是不同類型文章的翹楚,兩地文風鼎盛,必該明白這個道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