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提起昨晚的事兒了,不由得蕭清朗心裡不好笑起來。他挑眉,意味不明的問道:“你是說哪件事?”
那尾音微微調高,讓許楚心裡咯噔一下。當即,她就懊惱起來,自個昨兒到底喝了多少酒水,難道還做了許多件丟人的事兒不成?
她悄悄瞟了蕭清朗一眼,見他微微眯眼,面不改色,好似漫不經心。偏偏那唇角微微勾起,帶著些許興味看過來,嚇的她立刻噤莘不敢再問。
許楚心裡嘀咕起來,自己向來謹慎,就算在睡夢裡也會保持一分冷靜。以至於許多時候,旁人會似夢非夢,而她在墜夢之時很快就能分辨出夢與現實的區別。所以,按道理來說,自己不該撒酒瘋吧。
這麼一想,她就斟酌一番,猶豫著抿唇強自說道:“公子,我酒品應該不是很差......”
蕭清朗端著茶,慢條斯理的飲了一口。等聽到許楚如此給自己找慰藉,索性瞥了一眼,而後輕輕一笑不置可否。
“你以前酒醉過?”
“沒有!”許楚本來還滿懷期望,可在蕭清朗如此詢問時候,徹底啞了聲音。
她以前最多就是年節時候跟爹爹小酌幾口,而且喝的也都是度數極低的提純並不好的糧食酒,所以根本說不上醉酒不醉酒的。
她到底是常常在細節中尋找蛛絲馬跡查案的,此時眼神瞥向魏廣,見魏廣臉色隱隱發紅髮黑,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有幾分同情跟看熱鬧的意味。當即,她就覺得,大概自個真做了什麼事兒,指不定真就耍了酒瘋呢。
想到此處,她趕忙輕咳一聲,心虛之下也不數碎銀子了,只匆忙將碎銀子掃進荷包,然後急忙強行轉移話題。
“那日在劉家發現的桃紅遺物里未燒毀的金珠跟那些南珠,可查到了眉目?”
蕭清朗見她如此刻意,卻也並不揭穿,索性隨著她的話開口道:“我已經派人往兩廣去了,估計不出正月就能得了回信。”
南珠雖是難得,卻也並非稀世罕見。可金珠就不同的,若真有人採珠採到金珠子,那絕對不可能一絲風聲都不露。他要做的,就是順藤摸瓜,查出那些南珠跟金珠到底是誰取走的,又是如何到的劉文貴家。
能在朝廷之前攔下貢品,只怕那人勢力遠比他之前設想的要複雜許多。
許楚見蕭清朗眸光驟然帶上了幾分銳利,臉色也漸漸沉下來,略微垂眸思索片刻,皺眉說道:“我曾喜歡讀些稗官野史,曾記得有三個軼事很是有趣。”